恩桑

I have loved you, I tried my best.

[台诚]我拒绝,你随意


*现代au,留英学生小少爷,外交部发言人阿诚哥,自带前世台诚记忆。

*中国的领土领海,别说一点都不能少,就是连一条海草,我们都不给。


正文:


明台的Facetime打过来的时候,明诚刚洗完澡。白天用发胶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沾了水,湿润柔软地贴在额头和脸颊。手机还没来得及从静音模式解放出来,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屏幕亮起来,明台的头像出现在屏幕上。明诚甩了甩半干的头发,停下揉头发的动作,滑屏接听。


“阿诚哥辛苦啦,发言怎么样?”明台那边正是下午四点,他刚结束了一个关于丝绸之路的讲座,走在从皇家电影学院到大英博物馆的那条路上。


明诚在北京热得要融化,看着视频那头的明台还穿着棒球服,他瘪了一下嘴,“怎么,伦敦这么凉快啊?”


“伦敦一直凉快,你知道的啊,”明台应着,路过waterstone书店的时候,看到展板上画了一只丑而萌的奶猫,头上写着“多读书”,他把手机翻转让镜头对着展板,“阿诚哥,看,美短!”画面晃动的时候,明诚隐约看到了“哈利波特全套,预定五折”这样的促销信息。


明台现在是个大三的学生,主修政治却选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电影音乐诗歌艺术,眼看着快毕业,学分还差三分之一没修够,上学期还因为睡过头挂了一门“欧洲政治理念史”,活脱脱一副延毕的节奏。但他不着急,谁让明家实力雄厚阿诚哥又对他百般维护呢。


他这一世依旧被明家领养,明镜把他从孤儿院带回去的时候,他见到了刚上完素描课的明诚,跟他记忆中那个被明楼带回家的脏兮兮的可怜小孩一样又不一样。这一世,明诚是明家亲生,大姐明镜,大哥明楼,在明台进家门之前他是小弟。见到明台那天,他刚上完素描课,从书房出来的时候,一个长相稚气的小男孩用沧桑了一个世纪的眼神看他,他当时差点没绷住,上一世的牵绊与分离,原来不止他一个人还记得。


然后,他们一起长大。由于这一世只有明台无父无母,明诚从小对他更是宠得无法无天,在他去哈佛肯尼迪读博的那几年,几乎每天都跟明台通视频电话,中途甚至以田野调查的名义跟老板申请了半年的回国研修。总而言之,明台被他放在掌心里疼,连明楼都无可奈何。


相比之下,明台的学渣表现倒是延续了一个世纪之久。念中学的时候,眼看着高考985无望,明诚一通越洋电话打回家,让明镜安排明台去伊顿公学念高中。伊顿的学生向来非富即贵,几乎都是清一色的牛剑后备军,然而明台这个学渣懵懵懂懂只收到LSE和UCL的录取。明家上到明镜下到明诚都认为LSE的政治学有口皆碑,而明台却因为UCL离皇家电影学院近,拒掉了LSE的录取,差点没被明楼打断腿。当然,有明诚在,这是不大可能的。


伦敦的夏天还算宜人,正巧碰上阳光好风也凉爽,明台一路握着手机,穿过罗素广场准备去大英博物馆看一场埃及展。广场里有铺着野餐垫吃三明治的小孩子,也有站在旁边一脸要饭状的大尾巴松鼠,还有刚谢的水仙和开到最后的丁香。那场展出在六点,明台干脆找了个长凳坐下来。


另一边的明诚已经吹干了头发,端了杯香槟坐在床上看《宋史》。明诚的阅读量一直以来是明台无法企及的,昨天还看他翻着罗尔斯今天就换成了《宋史》,阅读灯从斜上方照到他身上,高挺的鼻梁投下俊美的阴影。明台有点犯花痴,觉得全世界最厉害的整形医生都不可能会有这么高的审美——他修过一点古典学的课,明诚的相貌几乎就是希腊神话里的天神。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明台“哎呀”一声,把明诚的注意力从书本引到他脸上。


“阿诚哥,你还没说呢,今天的发言怎么样?”


明诚先是微微歪了一下头,好像在回想今天白天的事,突然意识到明台所指,他端起床头的香槟喝了小半杯,“部长态度很强硬,拒不接受任何偏见和诋毁。”


南海仲裁一事,还得从2012年菲律宾政府非法逮捕黄岩岛上的中国渔民说起。其实整个中国的南海主权都没有什么好争议的,不过是经济和科技发展到瓶颈的今天,海洋里的资源越发重要,有些国家率先单方面撕毁公约而已。国际社会向来是这样的,唯利所趋,没有底线,更别说要不要脸。


2012年的时候,明台还在念中学。5月14号那天,一批中国华侨和留学生在伦敦的菲律宾驻英使馆门口集体抗议,明台当时在牛津街上的Selfridges给明镜买包,一听说有抗议,还是跟中国有关的,立马出门打了个车到肯辛顿大街,参与了那次抗议活动。抗议的队伍秩序井然,没有诋毁,没有暴力,更没有烧毁别国的国旗,而是以和平的方式让世界听到声音。而明台正是在这次抗议之后决定学习政治学的。


电话那头的明台像是不满意,努了努嘴,一脸看戏的表情看着明诚:“是是是,你们外交部向来都是嘴巴硬,拳头软……”


“嘿——你小子,”明诚一听就来了气,明台这小子从那里学来的偏见,“国家外交有国家外交的准则,你可别跟那群乌合之众一样当好战分子……”


“阿诚哥教训得是,”明台点头附和,接着问,“那菲律宾什么态度,我们对仲裁结果什么态度?”


明诚“啧”了一下嘴,“菲律宾什么态度重要么?我们从头到尾都不参与仲裁,菲律宾的举动跟大哥单方面宣布跟王天风结婚有什么区别?”


“噗……”明台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吓得旁边的胖鸽子扑腾两下翅膀逃开了,“大哥还没追到老师啊,这都多少年了?”


明诚没答话,回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看好戏笑容,而明楼在自家公司的顶层CEO办公室打了个喷嚏,随手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两度。


“阿诚哥,你说,我们当初出生入死的时候,大陆上都是战火硝烟遍地,满目疮痍的,谁还有那个闲工夫去管南海,也就是这样才让别人有了可趁之机。”


明.外交部发言人.诚似乎对明台这个抱怨还算满意,暗自感慨每年一万多英镑的学费没有白教,他又喝了小半杯香槟,合上了手上的书,让明台继续讲下去。


“西方说我们不能用史书上的记载证明南海是中国的领土,因为’主权’这个概念在那时候还没被提出来,前现代的史料套不进现代的语境。但是啊……”


“但是什么?”酒有点上头,明诚解开睡袍带子,裸着上半身继续让明台讲。


明台咽了咽口水,赶紧用手挡住屏幕,环顾一下四周看有没有陌生人偷看他的手机,可除了一只抱着橡果的松鼠,周围十米以内都没有人,他盯着明诚的锁骨出神,被一句“看什么看,问你话呢”给拉回现实。


“但是,日本投降以后,中国对’九道线’内海域的主权是得到承认的,凭什么西方用’占山为王’的强盗逻辑为自己圈了领土,却不承认中国对南海的主权呢?这不是婊子骂鸡不干净么!”这小少爷,一激动就口无遮拦。


明诚皱眉“啧”了一声,咂咂嘴严肃地问道:“小祖宗,你能不能换个优雅一点的比喻?”


“呃……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明诚端起酒杯喝完剩下的半杯香槟,抬眼撇了一眼明台,“凑合。”


被夸之后明台甜甜一笑,眼睛笑成月牙弯弯的形状,他的灵魂活了一个世纪,却从始至终都是少年的模样,“阿诚哥,我看微博上他们转的你照片了。”


“哪张?”明诚作为发言人全程被拍摄,他没有刷微博的习惯,真不知道是哪张。


“就是那个’你照登好了,不用通知我,我不关心这个’,评论破了十万你敢信?热评一群男男女女嚷着要给你生孩子——美得他们!跟我抢男人!”这小少爷,一激动又说话不过脑子,不过这没过脑子的话,听起来也挺可爱的。


那张照片是新闻发布会之后出门被一个当地记者拦下时拍的,她用浓重的东南亚口音英语指责明诚的“无可奉告”,明诚故意卷舌用田纳西腔堵得她一句话都接不上。


我拒绝,你随意。得罪人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苏破天际。


“明台,”视屏那头的明诚突然严肃起来,让本来还嬉皮笑脸的明台立马换了副面孔,正襟危坐,“我曾经说过,报国不是工作,是信仰。”


“对。”明台应声。


“你将来会学很多政治学的课,或许你会开始不理解中国官方的作为,或许你会怀疑我们是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国家,你会怀疑我们的民众到底有没有得到启蒙,甚至,你会对国家主义抱有复杂的感情。但是你要记住,这个国家的今天,我们都为她流过血,失去过亲人,抛开西方为近代设定的游戏规则,我们的感情真真切切系在这个国家的每一寸土地上。”


“是,这一世我依旧为我们的信仰效忠。”明台回答的时候,身后腾起一群鸽子,扑棱棱的翅膀,是和平的颂歌。


明诚让明台把耳朵贴近听筒,他凑近话筒亲了一下,就像在明台耳边耳语:“小少爷,我爱你。”




***


小剧场:


“阿诚哥我要延毕一年。”


“行。”


“阿诚哥,我想你了。”


“哦?”


“心和身体都想。”


“小少爷,期末满A,等你回来,想怎么来都行。”


(完)


读圣贤书,当cp狗(天妹 @天海一色 ,201x<啥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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