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桑

I have loved you, I tried my best.

[伪装者衍生] 枯荣 56-60 (台诚)

*台诚only,三角不约,半架空正剧。

甜的时候慢慢甜,虐的时候赶紧虐。

前文戳tag:枯荣


》》56


于曼丽看着明台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眼睛里闪过一丝动摇,表面佯装随意,“没有啊,我能瞒着你什么事?”


她越是这样迟疑却不闪躲,明台越觉得她心里有鬼。突然,明台迈着大步转身而去,然后一路小跑,于曼丽被他异常的举动搞得措手不及,一边在后面追一边提高嗓音问他:“明台!明台你去哪里?”


明台不回话,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于曼丽在身后追得气喘吁吁,眼看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大,她放弃一般停下,大喊了一句:“明台你给我站住!”


气喘得急了,一口风呛着气管,于曼丽双手扶在膝盖上急促地咳嗽起来,路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她,其中有两个啃着馒头的运输工,脸跟手都白白净净的。一张手帕递到她面前,她一抬眼,是从不远处折回来的明台。


她接过手帕仰视他,眼圈因为刚才那阵剧烈的咳嗽还红红的,“你不要走……”


明台浑身一个激灵,于曼丽这是在跟他演小情侣吵架的戏码——他们应该是被人监视了,他上前一步把于曼丽抱在怀里,说了句“对不起”,然后把低下去,凑到于曼丽耳朵边:“上海是不是出事了?”


于曼丽把头埋在明台怀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突然用力抱紧明台,小粉拳砸到他背上,哭诉道:“你就知道拈花惹草,你倒是说说,刚才那些个胭脂水粉都是买给哪家姑娘的!”


明台仿佛被兜头浇下一盆冷水,他最近隐隐的不详感都成了真,虽然还不知道上海发生了什么,但他这次以明家小少爷的身份来河南看面粉产地都被跟踪,只能说明——家里出事了。



》》57


日本特务很快把消息传到藤田芳政那里:明家的小少爷因为风流债太多,跟女伴在大街上上演闹剧。


明楼知道明诚被捕以后,还未等藤田芳政提审自己,就主动敲开了他办公室的门。


“藤田先生,特高课的事我明楼管不了,不过您既然要从我的手下抓人,是不是也应该先问问我的意见?”明楼靠在手扶椅的椅背上,抬起下巴,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明先生,”藤田见明楼一副憋着火的样子,反而打消了一点心头对他的重重疑虑,他递给明楼一杯茶,“请喝茶。”


明楼做了个拒绝的手势,继续道:“阿诚十岁来到明家,从读书写字开始,一字一句都是我亲自过问的,他哪里得罪了您,作为兄长,我道歉。但是您这样突然把他抓起来,说实话,这让我很难做人。”


藤田放下茶杯,从身旁拿起一盒录音带,“就像您想的那样,我希望新政府里将来不是一个’明先生’和一个“明秘书”,而是两个’明先生’。”是明诚的声音。


明楼瞪大眼睛看着藤田,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藤田暂停了录音带,一脸惋惜地看着明楼:“明先生,我知道中国有个农夫和蛇的故事,我也很同情您养了一条’毒蛇’。”


虽然不知道明诚在监狱里都招了什么,不过看来他是让藤田相信他就是军统上海站的“毒蛇”,明楼的心仿佛被捅了一刀,这个傻孩子,到最后都不忘想着掩护他。


藤田看明楼一副震惊又落魄的模样,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日本帝国和新政府永远是明先生最坚实的后盾。”


明楼抬头,眼睛里充满了杀气,“藤田先生,恕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请讲。”


“我要亲手枪毙明诚。”


“您这是在公报私仇?”


“不,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清理门户’。”



》》58


明台坐在火车上,用所有的力量压制爆发的冲动,他的手攥紧了桌角,指甲硬生生地在桌面上划出几道抓痕。他死死皱眉瞪着对面的于曼丽,一字一顿从牙缝里迸出来:“你早就知道,甚至还帮他们一起骗我。”


饶是于曼丽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孩性格,被怒火中烧的明台这么一瞪,也觉得有点恐惧,对面的明台不只是愤怒的,也是绝望和悲伤的。“这不是骗,这本来就是计划的一部分。”


明台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可怜,“说,你还有什么瞒着我。”


“没有了。”于曼丽摇头,上挑的凤目毫无畏惧地看着明台,她没有撒谎,她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诉明台了,王天风会死,明诚会被抓,可她不知道,明诚也会死。


冷静下来之后,明台突然意识到,恐怕此时此刻让于曼丽告诉自己这些,也是这个计划的一部分。他的兄长和老师对他的优缺点一清二楚,他就像枚棋子被落在棋盘上的某个位置,由于执棋的人动作太温柔,让他有了一种这不是场厮杀的错觉。


他现在需要做最坏的打算,如果他不够冷静,不够聪明,不够随机应变,他的阿诚哥就会死。


在特高课的监狱里,明楼提审了明诚,陪审的是藤田芳政。明诚被押出来的时候,明楼庆幸自己坐在椅子上,否则他真的担心自己站不住脚,这个孩子,除了十岁那年被他捡回明家的时候,从来没有如此伤痕累累,连伏龙芝的冰天雪地也未曾伤他分毫。


“阿诚,大哥待你不薄。”


明诚啐出一口血沫,“明先生,读书人不做二臣,你当汉奸,不会有好下场。”



》》59


明楼看了一眼藤田芳政,递给他一个确信的眼神,继续对明诚说:“看来藤田先生说你是国民党特务确有其事,阿诚啊阿诚,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竟然没看出你还有这样的本事。”


“都是先生教得好。”明诚低头,佯装一脸厌恶。


明楼把手扶在额头上,他又开始头痛了,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情虽然都在计划之中,但依旧让他措手不及。算起来明台也快回来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今晚。他转头看向藤田芳政:“藤田先生,我明楼无话可说,请特高课尽快找到国民党第二战区战略部署计划,然后由我亲自执行明诚的枪决。”


按照计划,在动用电击之后,当晚明诚招出了战略部署计划就藏在明家后花园的第十一盆山茶花的花盆里。


家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为了安全起见,明楼昨日把大姐骗去了苏州老家。他回家后也没有开灯,借着屋外冷清的月光,径直走到书房,跌坐在手扶椅上,仿佛身体千斤重,再也站不起来。


他从抽屉里翻出一只黑色的旧钢笔,旋开笔盖——钢笔被细心地清洗过,看起来很久不曾使用了。在巴黎念书的时候,这是王天风送给他的唯一一样东西。他送过王天风一块表,后来这块表到了明台手上。王天风给他的,他给王天风的,辗转多年后,都到了自己手里,回不来的,唯独王天风这个人。


然而现实如此残酷,连缅怀旧人的空隙都没有留给他一分。


突然,门口一声巨响,像是谁一脚踹开了大门。明楼站起来,理了理衣领和脖子上的围巾,不紧不慢地走出书房。


明台回来了。



》》60


两兄弟都夜视能力卓群,于是两人就在黑暗中对峙着。


“你回来了。”先说话的是明楼。


“我要救他!”明台对着明楼一吼,仿佛把一路上的委屈和悲愤都吼了出来。


“你这是在去送死。”明楼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波澜。


其实明台挺佩服他大哥的,不论何时,不论何事,他仿佛都能运筹帷幄,像现在一样波澜不惊。


“我不怕死,”明台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成长仪式需要付出的代价无非是爱和死,大哥,我想爱他,我不怕死。”


“听着,”明楼对两个弟弟之间的感情早有准备,现下听到明台这样露骨的告白,他也不觉得吃惊,“特高课最迟后天就会执行阿诚的枪决,由我亲自开枪,你把自己伪装好,去替阿诚收尸。”


“明楼!!”明台一听就火了,对明楼指名道姓地吼过去,“你这是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


明楼被幼弟直呼其名也懒得跟他计较,他现在太累了,“如果你能去亲眼看着,他或许就还能活。”


听到这句话,明台再也站不稳了,轰然一声坐到地上嚎啕大哭,仿佛要在今晚把所有的委屈和心疼都处理干净,剩下一个刀枪不入的自己,去应对今后发生的一切。


对于明台而言,明诚是谁呢?他是他生命路上最初的过客,最后的归人,最初的一场春光烂漫和最后的一次风雪加身。


待续。


当初我真的就只想写个八九千字,真的。

虽然恩桑和蒽桑是两个号,可她们是一个人啊!今天双更了哦!

评论(35)

热度(264)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