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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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靖abo] 江山为盟 章四 (黑苏红琰)

*一个心机重还有点坏的梅宗主遇上了善于利用自己美色的落魄靖王。

*出生之时便知道乾元中庸坤泽的分化。

*先走肾再走心。

*生子有,自动避雷。

*前文戳tag:江山为盟


章四


盟约大致谈妥,两人并未立下什么字据,一来权色交易不便录于纸面,二来以防往后有人追究时落下把柄。


常言虽道“空口无凭”,此时的二人却各自有自己的打算。


梅长苏那边,自是不全然信任萧景琰的。一个遭受贬谪被剥夺了一切的落魄皇子,要说心中没有怨恨那是不可能的,虽然萧景琰总表现出一副正直无害的样子,可谁知道他心里到底在盘算什么。他虽然对这位靖王殿下从身到心都很感兴趣,却也不至于为了欲念而将整个江左的产业都置于危机之中,因此,他才再三隐忍。


而对于萧景琰来说,和亲一事他已见证江左盟的实力和梅长苏在盟里的威望,两人既已结盟,目前便无必要在盟约的内容上深究,毕竟他从一开始就对梅长苏有所隐瞒。况且,就算梅长苏再算无遗策,若他知道自己的真实目的决非仅仅恢复“靖王”的荣宠,也断然不会这么爽快地与他结盟。所以,不成文的盟约最好,这意味着他想要什么,以后有的是机会跟这位梅宗主谈条件。


由于萧景琰到廊州已近黄昏,谈完盟约之事天便全暗了。梅长苏邀他用了晚膳,又以萧景琰身份尊贵,夜里出行不便为由,请他留宿廊州府中。


一旁的列战英知道这二人关系暧昧,加上梅长苏是位尚未婚配的乾元,而自家殿下又是位未被落印的坤泽,他担忧地看着萧景琰,希望自家殿下能坚持赶回淮北。


可萧景琰似乎丝毫不觉危险,他喝着热茶,神情一派淡然地回道:“梅宗主考虑周到,那么本王也就却之不恭了。”


梅长苏点点头,继续道:“承蒙殿下不嫌弃,苏某让人收拾出两间客房来,殿下若有什么吩咐,直接告诉侍从便是。”


“多谢梅宗主。”萧景琰道了谢,心想这梅长苏也真会抬举他,比起廊州江左盟的宅子,淮北的靖王府冰凉又破落,他府上连过冬的炭火都没储备,哪里来的嫌弃之由?


梅长苏敛着衣袍起身,对萧景琰道:“殿下不必客气。苏某有事,先失陪了。”说完,慢步走出了会客室。


当夜,萧景琰刚褪下外衣准备就寝,正搓着捂不热的双脚,忽闻门外一阵不疾不徐的敲门声。他从榻上坐起身,又取了衣架上的白色狐裘披风,信步走到门前将门打开。


只见梅长苏也只穿了中衣,肩上披着一件浅灰色毛领的月白色披风,一手拎着灯笼,另一只手还拎着一个食盒,他见到萧景琰,举了举手中的食盒,道:“前月宅子里从山上引来一水温泉,殿下若是觉得冷,可愿随苏某去泡汤,顺便用点夜宵?”


萧景琰倚在门上,嘴角挂着一丝了然的笑,似乎早看穿了梅长苏那点旖旎的心思,正巧他手脚冰凉,便将肩上的披风一紧,抬步出了房门,对身旁的梅长苏道:“梅宗主若是逾距,休怪本王无礼。”


“长苏若是不敬,殿下罚我便是。”梅长苏改了称呼,本就温和的语调立马显得柔软起来,听得一旁的萧景琰低头一笑。


两人走到汤房,梅长苏先吹灭了灯笼,然后将食盒放在池边,又伸手接过萧景琰脱下的披风,将两人的披风挂在架子上。待他转头的时候,那幅烟雾缭绕的画面,差点让他没站稳。


只见萧景琰将亵衣留在地上,抬手拔下发簪,松开发髻,长发铺满整个后背。然后,他用裸足试了试水温,似乎还算满意,便顺着台阶走下浴池。温泉不断升腾的热气让他未着寸缕的身体若隐若现,清澈的池水漫过腰身,沾湿了垂下的发梢。


“怎么?梅宗主打算在岸上看本王一晚?”萧景琰带调侃的声音传来,梅长苏才突然回过神来。


“殿下绝色,苏某在岸上看一晚也不亏。”梅长苏自知失礼,褪下衣物后也走下浴池,萧景琰懒得跟他磨嘴皮子,便将头靠在池岸边闭目养神起来。


没多会儿,便听见旁边池水响动,待萧景琰睁开眼睛想看个究竟的时候,他已经被梅长苏从身后拥进怀里。


梅长苏见他没有反抗,便伸手将他披散的长发拨到一边,露出被池水蒸成艳粉色的梅花,然后低下头,用两片嘴唇贴着那块脆弱敏感的印记缓缓游移。


萧景琰一僵,片刻便放松下来,将身子放软,靠在梅长苏怀里,趁他不备,突然反手握住梅长苏的命门,冷冷地威胁道:“梅宗主今日若是逾距,本王便不回那金陵城了。”言下之意,梅长苏若敢干些什么,他就当下废了他。


梅长苏被威胁到要害,既不惶恐也不恼怒,反而收紧了拥着萧景琰的手臂,低头在他耳边轻轻说道:“苏某言而有信,绝不逾距。只是……”


剩下的话他改成了气声,听得萧景琰一阵脸热。


他说,只是殿下再不放手,苏某会以为殿下想做些什么。


萧景琰听完赶紧将手放开,挣开梅长苏的手臂打算逃到远一点的地方去,谁知梅长苏就着抱他的姿势将他一转,面对面吻了下来。


乾元双手捧着他的脸,将他的唇瓣含在口中细细吮吸,嘬出轻微的水声。萧景琰还没从一开始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双手藏到水下,不知做何摆放,而梅长苏改用单手托住他的下颌,另一只手在水下牵起萧景琰的手,让他环上自己的腰身。


灵巧的舌头在牙关处逡巡,萧景琰收紧环住梅长苏的手臂,微微张开嘴,两条软舌便绞在一起难舍难分。梅长苏的一只手从他的后腰顺着背部凹槽抚上后脑勺,托着萧景琰的后颈温柔地加深这个吻。


萧景琰被他吻得很舒服,身子也渐渐软下来,他自知自己有些情动,怕合香溢出来把梅长苏撩拨得狠了自己吃亏,便用尽力气将梅长苏推开,极力镇定地打断这个吻:“等本王想好下一步打算,再与梅宗主行接下来的事吧。”


梅长苏本也没打算今日就要了他,萧景琰防着他,他同样也防着萧景琰,于是,温柔地抬手将萧景琰鬓边的散发拨到耳后,深情地看着他,道:“殿下想怎样都好。”


这个男人将温和深情做到极致,反而让萧景琰胆怯,从两人第一次见面到如今结盟,但凡他盘算过的全部都得到了,他不想要的,梅长苏不曾强迫他半分,这一路走来太顺风顺水,总让他心底不踏实,怕一不留神栽个大跟头。


“本王泡好了,梅宗主自便。”萧景琰匆忙起了身,抓过地上的亵衣披上,取了衣架上的狐裘披风裹紧,快速离开了汤房。


梅长苏在池边捡起萧景琰忘带走的发簪,想着怕是待会儿还得不受待见地去敲一次门。


大约又过了半来时辰,客房里,萧景琰再次睡下时,门口又传来一阵敲门声,他猜到可能是梅长苏,便快步走到门前“刷”一声将门拉开,语气不善道:“梅宗主这么晚不睡,也不怕扰了本王清梦?”


梅长苏也不见气,没说话,直接伸手拢了萧景琰的头发,用另一只手里的发簪将其斜斜地挽起,半松的发髻将人衬得一派婉然。他委屈道:“殿下忘记拿发簪,怎么还成了苏某的不是了?”


萧景琰一愣,不好意思道:“……多谢。”


“殿下好眠。”梅长苏笑笑,举着灯笼转背离开了。清浅淡漠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刚才在汤房里把萧景琰扣在怀里缠绵拥吻的那个人。


第二日,萧景琰与列战英离开廊州。梅长苏让甄平去打听淮北周围几镇上各大帮派近日的动向,又给黎纲写了张单子,让他一一对照着去购置上面的东西,不得疏忽。


几日之后,打探消息的甄平回到廊州,告诉梅长苏各大帮派均无异状,近日也没有什么外来的“贵客”。梅长苏思索了好几日也不甚明白,前日和亲事件,根据钦天监里江左盟的人传来的话,朝中的确有人执意要切断靖王的所有后路,而如今和亲不成,照理说应该有些动作才是。甄平是私自前去打探的,也没有暴露身份,谈不上其他各帮派刻意隐瞒。如此一来,便更让人心生疑窦。


恰巧,黎纲在这几日也根据梅长苏吩咐,置办了好些东西,从被褥炭火到花草树木装了十好几车,梅长苏亲自将十几车东西一一过目,然后叫住了在后院捉鸟的飞流。


“苏哥哥!”少年一听梅长苏叫他,便一纵身从房顶跳下来,稳稳地落在梅长苏跟前。


“飞流,苏哥哥问你,”梅长苏替他摘下头发上挂着的一片枯叶子,继续道,“你还记得前几日到府上的靖王殿下吗?”


“记得!”少年笑得纯真,他就记得靖王能听懂他说的话,还温和地问过他叫什么名字。


“那苏哥哥现在有件事拜托飞流,飞流能做到吗?”


“能!”飞流并不知道是什么事,可梅长苏待他如同亲人,只要是梅长苏吩咐的,再难他也能做到。


“乖,”梅长苏伸手摸摸飞流的头,“黎纲要去淮北给靖王殿下送东西,飞流也跟着他去。苏哥哥觉得最近有坏人盯上了靖王殿下,飞流送完东西能留在淮北保护好他吗?”其实梅长苏只是以防万一,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飞流一听要赶走坏人,立即摩拳擦掌起来,对着梅长苏坚定地点了点头:“能!”


“那飞流要记住,如果真的有坏人来了,你不要跟他们打太久,要立即带着靖王殿下回廊州,懂吗?”梅长苏一贯知道飞流的心性,若是遇到高手,非得比个高下才甘心。可是,倘若有人真的对靖王不利,走,才是上计。别的地方不敢说,可到了江左十四州,他梅长苏说话还是作数的。


两日后的正午,淮北靖王府的大门被敲开,开门的列战英看着门外十几辆马车,一时有些疑惑。突然,为首的马车里蹿出来一个半大的少年,这个孩子他陪同萧景琰去廊州的时候见过,是梅长苏身边的人。他身边还站着另一个面生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走近,行了礼,开口道:“在下黎纲,是江左盟的舵主,”说着,他手向后一挥,指了指那十几辆马车,“这是我家宗主差我替靖王殿下送来的东西。”


列战英点点头,他向后退了两步让出位置,又叫了府上几个家丁帮忙搬东西。七八个成年男子来来回回地将车上的东西一一搬进府内,列战英才看清,那马车里从冬天盖的厚棉被,到取暖用的炭火,到屋中的家具摆设,到庭院里的花草树木应有尽有。


江左盟来的人里,有几个工匠,他们直接拆了生漆给大门刷上。里面似乎也还有两个花匠,他们见花草被搬进了后院,便拿出家伙开始铲土,准备给种上。列战英及时出现制止了他们,道:“这是靖王府,靖王殿下没应允,岂可擅自动土?”


两个江湖人不懂皇室规矩,一心只想着自家宗主一片好心,便回道:“我家宗主有心帮靖王殿下修缮装点府上,这位英雄不谢我们,怎么反倒还怪起我们来了?”


后院的争执引来了在隔壁院子练剑的萧景琰,他将剑反手握住贴在手臂上不疾不徐地走来,问道:“战英,何事起了争执?”


列战英转身对萧景琰抱拳,回道:“江左盟的花匠不经殿下允许私自动土。”


萧景琰瞥了一眼旁边两个拿着铲子的花匠,朝他们摆摆手示意继续,然后对列战英说道:“既是不在宫中,就不用讲那么多规矩。”


“可是殿下,”列战英接道,似乎心中有话憋了很久,“江左盟送来十几车的东西,又让花匠和工匠对王府进行整修,这显然是……”


“战英!”萧景琰一喝,止住了列战英接下来要说的话,然后将声音放柔和,“本王既已与梅宗主结盟,那么,这些东西,都是本王该得的。”


“是殿下。”


“往后的路还很长,以后切莫再失言了。”萧景琰收了手里的剑,又走到隔壁的院落。


“战英知错。”列战英对着萧景琰的背影行了礼,扭头瞥了眼正在种植花草的花匠,心底叹了口气。自家殿下想来心性极高,此番有求于人,怕是不得不折腰讨人欢了。


黎纲送完东西之后,即刻返回了廊州,而飞流却赖在淮北不肯走,前言不搭后语地解释了大半天,最后还是萧景琰听明白了,飞流说淮北有大雁,想抓一只。萧景琰本就很喜欢这个孩子,觉得他虽然心智不全,可也正因如此心底善良,活得简单快乐。他让人收拾出一间干净的房间给飞流住下,飞流执意要住在他隔壁的院落,萧景琰也没多说什么,点点头应允了。


飞流这一住就小半月,大雁也抓了好几只,当他就快要忘记临走时梅长苏交代他的话时,那天晚上,他正抱着剑准备入睡,忽然听到房顶有人踏着瓦片跑过的声音。他翻身而起,飞快地蹿进了萧景琰住的院子。


只见黑暗中,几个蒙面的黑衣人从房顶上跳下来,举着刀就要破门而入。


“站住!”飞流站在萧景琰卧房门口一喝,瞬间与好几个黑衣人打斗在一起。


门口的响动惊醒了屋内的萧景琰,他翻身而起,从床下摸出佩剑,走到门口。这时,房门被一脚踹开,门口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黑衣人,飞流急切地跑进屋,抓起他的手腕,二话不说将他往王府的马房带,一边跑一边说:“坏人,走,苏哥哥!”


萧景琰立马会意,他跟上飞流的脚步,两人冲进马房牵了两匹马,一人骑上一匹,从后门逃了出去,借着月色,往廊州的方向一路狂奔。


(待续)


*看到大家的赞和评论,无以为报,唯有更新。

*下一章就是喜闻乐见的雨露期了,根据这篇文打直球的风格,就是字面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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