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桑

I have loved you, I tried my best.

[苏靖]姻亲 章一 (古代abo)

*abo设定,和亲梗。

*无林家,无赤焰案,祁王为太子,朝廷江左各踞一方,朝廷执政,江左有钱。

*宗主以“苏哲”为艺名出没江湖,殿下是苏哲的迷弟,梅长苏的黑,所以有点分裂。


文案


由于国库亏空北边战时吃紧

当朝皇帝一道圣旨要将江左十四州的赋税加三成

宗主梅长苏信笔写道:

若能与朝廷联姻

迎娶当朝七皇子

愿将江左十四州拱手相让

皇帝动心了,让七皇子生母静贵妃问其意思

靖王拍碎一张案几,怒道:

不嫁!


章一:


梁帝刚过完五十九岁生辰,眼看着年近花甲,北边传来的一封战报气得他花白的胡须都在颤:大渝侵犯梁国北境,适龄婚嫁的坤泽接连被掳走。萧选二指并立,指着兵部尚书垂下的脑袋:


“打!派兵,立马!”


仍旧垂首的兵部尚书双手并举行了一礼,吞吞吐吐地表达了派兵需要银两的意思,听明白话的梁帝瞬间就没了脾气。连续几年收成不好,赈济灾民已经让国库入不敷出,连向来奢靡的后宫都开始省下银两补贴国库,他这个皇帝想讨伐外贼,实则有心无力。


萧选转头问立在一旁的户部尚书:“今年各地的赋税情况如何?”


户部尚书往前一站,行一礼:“其余各地与往年无差,除了……”


“除了什么?”


“江左盟治理下的江左十四州,今年的赋税较往年翻了一番,听闻是宗主梅长苏打开了沿海的通商口岸,商贸繁华,百姓殷实……”


没等户部尚书说完,梁帝就心生一计,当下让人拟旨:江左十四州的商贸税,加三成,往后每四年加一成。


御书房中几位尚书面面相觑,梁帝这道旨简直就是昏君所为,没来由的税收变相搜刮民脂民膏。江左盟在江湖势力极大,治下民生极好,其宗主梅长苏在朝廷中也颇有口碑,朝廷本想招募此等贤才为国所用,谁知道此人深居简出,对功名利禄极为淡泊,朝廷几番招徕都被他拒之门外。江左十四州每年的进贡和赋税都是朝廷财政收入的主源,如今皇帝这一道圣旨,无疑打破了这种相安无事的平衡,好则加税一事作罢,坏则甚至挑起内乱。


圣旨一下,江左那边回话倒是快,梅宗主亲笔写了一封信,信上内容也没有故作高深,甚至可以说是露骨大白话,他要娶当朝七皇子,若两家联姻,他愿将治下江左拱手让与七皇子。


话说这七皇子萧景琰在十七岁那年就封了靖王,然而十八岁那年性别分化,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从小舞刀弄枪的七皇子,排兵布阵的靖王殿下竟然是皇家唯一一位坤泽。皇家的坤泽命数大多坎坷,不是早早被嫁与朝中贵族困在府衙,就是被当成和亲的工具远嫁他国。萧景琰从小坚信自己是乾元,能征战四方保家卫国,分化为坤泽一事对他打击不小,可事已至此,他不愿被身份束缚,断断续续在外征战十三年,周边列国没有将军不知道大梁靖王虽是坤泽却比乾元更善杀伐。


皇帝被“拱手让与七皇子”几个字冲昏了头,对于江左盟宗主这份聘礼十二分满意,胳膊肘眼看着就拐到了外边。他找来七皇子生母静贵妃商量,静贵妃虽然心疼孩子外嫁,不过她医女出身,深知萧景琰不时承受雨露期之苦,坤泽若一直不与乾元结合,寿命也会比常人短二十几年,想到此处,她也觉得,若能为朝廷分忧,又能为景琰找到归宿,江左也不是他国,和亲倒还算一件美事。


还未等静贵妃把靖王召进宫劝他两句,不知道哪个嘴碎的走漏了风声,这件事就添油加醋地传进靖王的耳朵里,说江左盟宗主梅长苏看似对七皇子痴情,实则是为了跟皇家联姻,利用靖王把持朝廷。


消息传到靖王府的时候,萧景琰刚收到苏哲的回信,他正从温和挺拔的字迹里饱览和光山色的美妙,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气的拍碎了身前的案几,吓得一众随从不敢吭气。为了弄清事情的原委,急急忙忙进宫找静贵妃问个明白。





这苏哲是萧景琰的旧友,他首次出征大渝的时候,在回程途中路过江左辖地,不料遭遇风寒导致雨露期提前,好好的人骑在马上,直直地摔了下来。军中战士多是乾元,丝毫不敢靠近雨露期的坤泽,这时候一架马车驶过,只听车中人嗓音温润如玉问道:“不知在下可否帮帮这位将军?”


就这样,萧景琰住到了苏哲的宅子里。


萧景琰醒了之后,身上已经没有了往日雨露期的燥热之感,身上也换上了细软的绸缎亵衣,屋里焚了香,像是以前从未闻过,只觉得安心。床榻四周被素色的厚纱罩住,床外的人见他起身,便端了一碗汤药进去,萧景琰一撩帘,是个半大的小童子。


“将军醒了。我家先生吩咐了,等将军醒了,请您把这碗药喝下。”


萧景琰端过药碗闻了闻,跟往日雨露期的时候母亲配的汤药味道一样,他也不曾想是否有人要害他,仰头就喝尽了碗里深褐色的汤水。


喝完药才想起什么似的,抬头问童子:“你说你家先生,那应该是马车中的那位吧?现在我醒了,应该当面谢他。”说着就要起身。


童子按下欲起身的萧景琰,开口道:“先生出远门见旧友了,让将军在这里安心休养,先生说相逢是缘,不必感谢。”


听童子这么一说,萧景琰对这位先生越发好奇起来,这得是一位怎样的世外高人才能如此帮衬一个陌生人又丝毫不求回报,甚至连见面都觉得多余。抱着这样的好奇,萧景琰在苏哲的府上一住就是半月。


其实这神秘莫测的苏哲就是强娶皇子的梅长苏,江左盟宗主为了出门方便,给自己起了个别名,当初萧景琰住的宅子,是他在楚州的别院。梅长苏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救下的是靖王,皇家唯一的坤泽。他身为乾元,不想因为此事跟皇家发生纠葛,世上最不好做的差事就是皇帝的差事,他江湖散人当惯了,犯不着趟皇家的浑水,所以他一直对萧景琰避而不见,隐瞒身份。


好奇,加之苏哲的神秘与刻意疏远,住在苏宅的那半个月,萧景琰满脑子尽想这位苏先生了。奈何又见不到本人,只能凭空作想,而这些念想就像长出了根,植入他的梦境里,长成一片密林。他仿佛看见了一个人,站在江心之中的一叶扁舟上,一袭白衣被江风吹得翻飞,手持横笛奏出清隽悠扬的乐曲。乌黑的头发被白玉冠束于头顶,两道秀美中不失英气的眉毛斜飞入鬓,五官刀削斧凿,目光清冷而悠远,气质却是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就是这样一个身影,在往后好几个春秋的岁月里,时常潜入萧景琰的梦里,让他瞭望与念想。





萧景琰到静贵妃宫中的时候,他的父皇与母妃正在下棋,见他莽莽撞撞地进门,皇帝拈着棋子像看小孩似的看着他,问道:“什么事这么着急?”


没想到萧选也在,萧景琰抖抖衣襟行了礼,语气依旧不见好:“听闻父皇与母妃要将我嫁到江左?”


萧景琰的直白让萧选没了下棋的兴致,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盒,看了眼静贵妃,开口道:“这也是你母妃的意思,你今年三十一了还未被落印,你母亲担心你再这样下去身体受损。”


静贵妃点点头,接过话:“景琰,坤泽五十不落印就年寿将尽,母妃不能白发人送黑发人……”说着,用宽大的袖子掩了面,啜泣起来。


梁帝拍了拍静贵妃的肩,对着萧景琰道:“江左盟宗主梅长苏是难得一见的才子,他心悦你,你母妃也不必担心着你下嫁于他会受委屈。”


萧景琰憋了一肚子的火,听到这样的劝告,顿时没有了发火的底气。他作为母亲唯一的儿子,为了不让乾元落印,这么多年让她费尽苦心又时常提心吊胆。他为自己活了三十一年,而余下的时间,也总该为别人着想。


秋分那天,三十一岁的靖王萧景琰仅带了一位亲信和几个侍女,从大梁国都金陵,被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送到江左盟。路过楚州的时候,车中的靖王掀开帘子看了眼记忆中苏哲宅子的方向,攥紧了喜服衣袖下的拳头。



待续。


要谢谢在恩桑消失的日子里给我发私信的小天使们,谢谢记挂。

一直想写梅长苏只是梅长苏的和亲梗,今晚突然脑子一热,飞速写完了大纲。

《枯荣》跟《主动驯服》一定会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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