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桑

I have loved you, I tried my best.

[伪装者衍生]枯荣 66-70 (台诚)

台诚only,三角不约,半架空正剧。

*霸道小少爷教你怎么深情告白攀折高岭之花。

*生活那么苦逼,一个被掏空的我用最后的皮囊给台诚发糖。



正文:


》》66


明诚住的医院医疗条件不够,前方战事吃紧,能用的资源都被调配去了别的地方,医院能腾把手出来照料他也实属不易,不敢有过多的要求。明台有一些基本的医学常识,知道每一种病都有治疗的黄金期,如果错过这个黄金期,可能就再也没有了回复的可能性。医生告诉他,不知道具体的原因,只能推测是脑部某个区域受损导致的暂时性失语,也不知道有没有回复的可能性。


而特高课那边暂时未传来任何动静,对于明楼来说,当务之急是在这个息事宁人的空档让明台跑趟湖南将王天风的侄子接到上海,再寻个名义养在明家。


明楼身上职位过重,不便出入医院看望明诚。明台倒是说到做到,除了中途回趟家告诉明楼明诚苏醒的消息和医生的诊断说明外,一直都在医院陪着明诚。


苏醒之后的明诚很快意识到了自己不容乐观的身体状况,除了在受刑的时候落下的大小伤痕之外,他发现自己不能好好说话了。刚开始两天还尝试着想跟守在床边的明台说点什么,脱口而出的却是破碎零乱不知其意的表达,后来他越发的沉默,不论明台怎么跟他讲话,他都只用一个音节来回来,伪装得好像只是有点冷漠。


某天中午,趁着明台午睡的时候,他艰难得找护士要了纸和笔。窗外的春光已经抖落了料峭的寒意,河岸上的柳条也抽出嫩黄的新芽,天地万物都在复苏,而明台就在这春光的一角里睡得安稳香甜。明诚旋开笔盖,在纸的右上角竖着写下两个字:明台。


两字成型的时候,明诚红了眼眶,千恩万谢他虽然不能说话却依然能够写字。这时候,明台翻了个身,吓得他赶紧把纸笔收到被窝里,许久不见新的动静,他才又把揉皱的纸掏出来,继续写他的信:


你我今后各走一方,再不要见了。



》》67


明台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枕头边上有张揉皱的纸,晃眼一看是明诚的笔迹,他以为明诚有什么需要,拿过纸就读起来。简简单单的一行字,他看了足足十分钟,视线从纸上移开落到明诚略显单薄的背上——他蜷着身子,像在睡觉。


心里有一千个问题,一万个委屈。他想找明诚问清楚,这好端端的,为什么就不要他了?


明台起身下了床,移了两步走到明诚床边,缓缓蹲下身子跪在地上,把额头贴在明诚的背上:“阿诚哥,我知道你醒着。”


说完这句话,他明显的感觉明诚后背的肌肉紧绷了一下。确认对方醒着的事实,他继续往下讲:“你从前就说好了,这辈子跟我最好,我也承诺了,这辈子都对你效忠,这是我们说好的,你不要反悔。”


听到这里,明诚缓缓地把身子往远离明台的方向挪了一点,几乎也是同时,明台伸出手紧紧地把这具经历了刑罚的身体箍在臂弯里:“你不准逃!”明台吼出声,“你这辈子都是我的。等战争结束,我们就出国,找最好的医生。如果你再也不能说话了,我们就用纸跟笔交流一辈子。我有好多话跟你讲,你不准逃……”说到这里,明台抵在明诚怀里低低地哭了起来,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明诚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明明比谁都希望明台过得好,却又总是让他难过。他从小就见不得小少爷的眼泪,金豆子一掉,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他,让他挑三拣四。后来他发现,如果他想保护明台,就必须让明台远离他,可只要他提出这种要求,明台的失落就像被全世界抛弃那样绝望。明诚大概是不明白的,如果说明台对全世界挑三拣四,那他就是明台心中挑到最后剩下的的那块白玉,就像春风过万里,只因钟情。



》》68


明诚终于抬手摸了摸明台后脑勺的头发,开口说了这些天第一句话:“不……你……迁就……”


“谁迁就你了!”明台把脸从明诚怀里抬起来,眼睛红红的,泪还没干。他盯着明诚同样惊讶的眼睛,他委屈劲儿还没过去,当然不明白明诚在惊讶什么:明诚只是惊讶,即便他语无伦次也不妨碍他的小少爷读懂他。


“听……大姐……你……”明诚想做得好一点,可开口依旧让人失望。


“是是是,听大姐的话。你就知道让我听大姐的话,如果哪天她让我去相亲,让我结婚,让我跟别的女人过一辈子,你是不是也要我听话?!”


面对明台的质问明诚几乎答不上任何一句,一来因为他还在刚才的那种震惊里没缓过来,二来明台这些问题,他的确无法回答。如果他能好好说话呢?他能对那些问题说“不”吗?不能。


“还有,”明台喋喋不休地胡言乱语,“你最好不要动什么不辞而别的心思,要不我今晚就把你绑到维也纳去,我说到做到。”


从前的明诚还能仗着傲立于伏龙芝的智商和格斗术把明台收拾得服服贴贴,可当下他受制于人,心思又每每被看得通透,只好在明台的威胁和温柔的情话里,渐渐睡熟在春光的晚霞中。


趁明诚还没完全睡过去,上下眼皮挣扎着打架的时候,明台自然而然凑上前,在明诚的嘴角轻轻地落了一个吻,然后像哄小孩一样抚了抚他额前的碎发。明诚听到了,这一次小少爷叫的不是“阿诚哥”,而是“亲爱的”,说的不是“晚安”,而是“我爱你”。



》》69


医院毕竟不是长留之地,得知明诚的身体状况可以进行回家调养的时候,明台立即为他办理了出院手续,然后按照明楼的安排,住进了一户在“李沁”名下的房产。“李沁”是明镜的化名之一,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不过是翻字典随手翻到的一页。


大隐隐于市,这处房产就在租界里某一处民居,传统的上海式弄堂里某幢两层小平房,出门就是裁缝铺、理发店、旧书摊。


明诚的身体没有完全恢复,刚出医院就被明台扯过去拢紧了他身上的大衣,然后替他开了车门。坐在车里,明台明显觉得明诚有话要说,他以为明诚又要继续昨天的话,便故意没给机会让他开口,只是专心致志地开起车。


汽车不方便开进弄堂的小巷,开到巷口便停了下来。明诚下车走到车后准备开后备箱拿行李,被明台一个“别动”呵止住。然后只见明台三步并两步走过来打开后备箱,把四个手提箱都拎在手里,明诚伸手去够,被明台灵巧地躲了过去。


明台拎着箱子走在前面,不忘时不时地回头提醒明诚“大衣裹好”。跟在后面的明诚抿了抿嘴,表情有点说不出的不自在,大概是因为向来这些事都由他一一经手,操劳惯了的人,享不来福。


新家显然已经请人清扫过了,连床铺上的被褥枕头都一一换上了新的,楼上总共两间房,一间主卧一间客房。主卧被精心地装点了一番,看得出连床都是新的,床单被罩也是上好的丝绸,客房里有一张小床,床单被罩是棉的,只能算得上干净朴素。


明台瞥了一眼客房的床,二话不说回到主卧翻箱倒柜起来,旁边的明诚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憋了半天,说出一个“你……”


找了新的枕芯,套上跟主卧床上用品明显是一套的枕套,然后把新枕头塞到明诚怀里:“怎么?你还打算跟我分房睡啊?”



》》70


两人不方便出门,吃完晚饭之后,明诚在明台的帮助下洗了个澡。一开始他是不愿意的,奈何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少,不小心的话怕诱发感染,他扭不过明台,只好绷着脸接受明台的帮助。


虽然已经不怎么冷了,浴室里还是烧了炉子。衣裳褪下的时候,明台从背后看到了明诚高高耸起的肩胛骨,这些日子,他受了不少折磨,本就不宽厚的肩背显得越发单薄。


柔软的毛巾用热水浸湿再拧干,小心地避开伤口,温柔地落在皮肤上——在医院里也是,明台从不让护士帮忙,都是他自己为明诚擦洗身体。毛巾移到下半身的时候,明诚一把握住明台的手腕,颤抖着嗓音开口:“出……出……你……”他想让明台出去。


明台的另一只手附上抓紧自己手腕的那只手,把圈住自己手腕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拉到嘴边落了一个吻:“羞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从前的明诚就连跟他上床都是游刃有余的,也许是伤病总会让人变的脆弱敏感,此时的他青涩地惊人,反而更让明台心生怜惜。


其实,把这些不能言语,不能自理的丑态毫无保留地暴露给别人,不论对方是谁,都是对尊严莫大的考验。明诚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伏龙芝的冰雪,特高课的刑具都没能让他低下一寸头,面对自己最想保护,最想去爱的人,暴露这些丑态,他怎么会不感到羞耻?


似乎是看穿了明诚的心思,明台低下头落了一个吻在他的锁骨上:“你像希腊神话里的天神,美得胜过米开朗琪罗的杰作,你在任何时候,不论何种姿态,在我心里都不可方物。所以,你不要觉得难堪。”


吻往后走,落在两片肩胛骨中间:“这里。”


往下走,落在腰窝:“这里。”


再往下,落在臀尖:“这里。”


手抚了一把修长的双腿:“还有这里。”


然后明台站起来,扶着明诚的后脑勺同他接吻:“你的一切,都美得惊为天人。”


待续。


文不坑,

不BE,

暂时也没有回归,

诈个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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