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桑

I have loved you, I tried my best.

[伪装者衍生]枯荣 38-43 (台诚)

台诚only,三角不约,半架空正剧。

今天的小少爷依旧聪明,今天的阿诚哥依旧会撩。

前文戳tag:枯荣


正文:

》》38


大年初三那天,阳光特别好。


明镜去苏州看一批丝绸,明楼被新政府办公厅的新年预算吊着,明诚作为秘书全程陪同。全家上下就只有明台一个人闲着,他昨天半夜偷偷摸进明诚卧室,拐弯抹角地问他有没有新的任务,明诚当时刚换好睡衣准备睡觉,直接给了明台一个后背,抬手关了床头灯,“没有”。


看明诚这么冷淡,明台一下就委屈大了,若换到从前,他必定是腆着脸凑上去,软磨硬泡地套些话出来,可自从被明诚揍过之后,他就有点畏惧之心,毕竟——明诚拳头还是硬的。


房间里关了灯,黑漆漆的,然而这并不妨碍明台看清。他走到床边蹲下,像小奶狗一样把头靠在明诚背上,隔着被子听他的心跳:“阿诚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明诚把被子一卷,低沉的嗓音在夜色里没有波澜:“谁还没有几个秘密?我非得都告诉你?”


“那你告诉我……”明台爬上床,凑到明诚的耳朵边上,故意压低声音问着:“你跟大哥,到底是哪边的?”


明诚翻身,黑暗中看不清明台,“我们是你的上级,你自己是哪边的,你还不知道么?”


“哦!”明台见明诚转过身,迅速凑上前来亲了一下他的嘴,在明诚反应过来收拾他之前,迅速撤到了门口,他压下门把挤了大半个身子出去,临走不忘伸进一个头来说晚安,“阿诚哥,好梦。”


好小子,间谍课上学的东西,尽是用来当风月手段,这还了得?明诚一直这样想,然而睡着之前,他明显是笑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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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会动的,除了明台,连只猫都没有,好生寂寞。明家小少爷挪着步子到后花园,那几盆山茶才结了花骨朵儿,眼下还在正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


突然想起早饭的时候明楼交代他去把明诚前几天画的画裱起来,他欣赏不来那冷淡的用色有什么好,跟梵高自画像的眼珠似的,忧郁冷清得惊人,但是明楼非给它起了个温情脉脉的名字,叫“家园”。他其实很想让明诚给他画幅画像,穿着西装打着领结坐在小木舟上撑着伞,背景是碧蓝湖泊和金黄向日葵那种。


明诚问他,那不是雷诺阿么?


谁?明台的西方美术史一张白纸,谁让他小时候学的国画。


明诚瘪瘪嘴一脸嫌弃,继续拿着画笔往画布上点颜料。其实除了嫌弃他没文化以外,学美术的人大概非常讨厌一个问题,叫做:你画张我怎么样?


从画架上取下画布,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托着,生怕蹭掉点颜料。他本来打算去开车的,结果走到停车库才想起家里的车都被开出去了,无奈之下只好锁了大门,托着画心惊胆战地走了一路。


装裱师傅在教新学生,他指挥着那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涂上光油,再用大口钳子笨拙地把画布固定在内框上,然后吃力地装上外框。明台在一旁看出了一手心的汗,多次想要出声阻止,但他看着学徒专注又胆怯的模样,仿佛看到了第一次提枪杀人的自己,生生地又把心底那份冲动压了下来。毕竟,一幅画装毁了还能再画,毁了一个人初次做一件事的自信,可能一辈子都补不回这份愧疚,况且,他装得还不错。


给老板付了钱又道了谢,明台夹着用亚麻布包装好的画大步走到街上,看到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年轻女孩子站在路中央发传单,来往的行人竟然没有一个愿意接下一份。他走近一看,还是个熟人,一两年前大姐给他介绍的对象——苏医生的侄女,程锦云。



》》40


“巧啊,这里碰上。”明台过去给人打了个招呼。


姑娘估计是太久没见他,如今他年长两岁又出落一副成熟的模样,越发英俊,倒叫人不敢随便认了,她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明台?”


“怎么?不认识啦?”明台走过去,“发传单呢?要帮忙吗?”


程锦云对于明台当初以一个莫须有的人拒绝自己本来就耿耿于怀,现在被他这样优越感满满的好意搞得一点点久别重逢的感慨都没有,“这是我自己的事,不劳明少爷费心。”说完,避开明台,继续发起传单。


“你这人怎么不领情啊,来,我帮你?”明台走过去,抢过一叠传单开始发起来。


程锦云的反应就像是被抢了什么宝贝一样,冲过去一把抢过明台手里的传单护在怀里,冲他吼道:“你这人能不能不要多管闲事!让你出来裱画你就乖乖裱完拿回去不行么?”


明台被她吼得愣在了那里,双手摆出投降的姿势,余光扫到程锦云怀里的那叠传单上,白花花的一沓中,不小心露出一条隐约可见的黑色细线——里面夹着什么东西,估计眼前的程小姐也在这一两年里有了什么秘密。


自讨没趣的男人最无趣,明台乖乖地道了个歉,临走的时候还说要请程锦云去红宝石喝下午茶表示赔罪,姑娘像是有急事,敷衍一般地应下了。


明台弯腰捡起地上刚装裱好的画走出两步,亚麻的粗糙质感突然让他想起一件事:程锦云又没看到这里面是什么,怎么就知道他是出来裱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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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后,明台趁着家里没人,开始翻箱倒柜。


程锦云如果是军统的人,她入行的时间不会比他早多少,她人又在上海,明台不可能不认识。听她说起裱画的事,感觉跟明诚的联系很紧密,排除她是明诚女朋友的可能,她应该跟明诚有其他工作上的联系——如果这个联系不是军统,那还能是什么?


那么,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她是不是明诚的女朋友。


一想到这一点,明台的烦躁简直透过明家的几层墙都能感受得到。明镜有没有可能把曾经介绍给自己没成功的姑娘又介绍给明诚?答案是不可能。如果,是说如果,如果他们成了,以后这个家得多尴尬?想到这一点,明台似乎放心了不少,训练有素地拿出专业水准开始找东西。


明楼的书房,毫无收获。


他又转战到明诚的卧室,敲了敲床头柜抽屉,发现有一层暗格,他的心扑通扑通直跳,摸摸索索地拆开了那层暗格挡板,从里面掏出来一些纸张,拿到阳光下一看,都是些泛黄的活页纸,还有一封被揉皱了又叠好的信。


像是窥探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他把那封信打开:


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原来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一方尘封的回忆。



》》42


思绪突然被拉回从前的某个傍晚,他因为摔坏钢笔到明诚房里找笔,找出了这封没来得及署名的情书,不巧被明诚抓个正着。羞涩难当又异常愤怒的明诚将他赶了出去,一个人偷偷躲在房里抹眼泪。明台用大拇指摩挲着信的边缘,仿佛这些过往已经是上辈子的事。


然后他看到另一张纸,田字格上一笔一画歪歪扭扭地写了一句古诗:“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是明诚到明家之后,明楼教他背的第一首古诗。后来明诚背会了,他就跟明镜和明楼坐在沙发上当观众,明诚羞羞答答地站在客厅中央,字正腔圆地背完了白居易这首《赋得古原草送别》。


每个人都知道,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但是很少有人会继续往下背,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


本来以为这是一首生生不息的溢美之词,没想到是戚戚然然的送别之音。


明台重新藏好这些旧时光,装好暗格挡板,走到客厅泡了壶红茶,然后去厨房把晚上要吃的食材全都洗干净切好——如果你想从别人那里探听一点秘密,适当的殷勤是很有必要的。


很明显,明楼跟明诚有事情瞒着他。


但是,他在家中搜不出一丁点证据,答案只有一个:明楼跟明诚是在处心积虑地瞒着他。



》》43


明楼跟明诚前后脚进屋,明楼径直去客厅喝茶,明诚拎着公文包和明楼的大衣去了二楼书房。明台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拿了把切菜的刀,瞥了眼明诚上楼的背影,颇为不满地对明楼说:“大哥,在外面就算了,回家了你干嘛还折腾阿诚哥?”


端起茶杯喝了口红茶,明楼不紧不慢地开口:“怎么,心疼啦?既然你心疼阿诚,就该少让他操点心。”


明台菜刀一举,并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有什么不对,看到吓得明楼朝后一躲,他才堪堪地把菜刀收回来,“我最近什么都没干,怎么就让他操心了?”


明楼不说话,只管喝茶。


明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跺着地板回了厨房,他最讨厌明楼一副掌控全局的样子。


明台进去的时候,明诚正好从楼上下来,听到他快把地板跺穿的声音,讪讪地问明楼:“咱们家这小少爷,这又是怎么了?”


“没怎么,心疼你来着。”


“啊?!咳咳咳……”明诚正在喝茶,一口水呛到气管,咳了半刻钟才好。


“阿诚哥,厨房准备好了!”明台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明诚放下手里的茶杯,递给明楼一个求饶的眼神,大哥阴阳怪气的玩笑实在太让人毛骨悚然了,智商被碾压的感觉,非常难受。


见明诚进去,明台上前把他逼到一个角落,凑近问他:“阿诚哥,你坦白跟我讲,你跟大哥除了军统之外,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身份?”


明诚把切好的胡萝卜倒进砂锅里,转身凑近明台故意在他耳边用气声说:“小少爷,你如果一直想着我们是哪边的,你能不能想出答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下次任务一定会失手。”说完,轻轻咬了咬明台的耳垂,趁他还在惊讶之中,便把他赶出了厨房。


待续。


关于《此生不舍》删文一事,都是恩桑智商不够,理解能力有问题。而且尊重视频原作者的意愿比什么都重要。来跟我念三遍:胡爸爸和凯爸爸全世界最好!

恩桑最近在跟 @天海一色 天妹谋划一个“城市系列”,拉郎会有的,rps也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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