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桑

I have loved you, I tried my best.

[伪装者衍生]枯荣 15-19 (台诚)

台诚only,三角不约。

*半架空设定(剧情与原剧并不完全重合)

*正剧

*HE HE HE(重要的事说三遍)


》》15


明台也乖,说到做到,那晚之后再也没有去找过明诚。明诚只当幼弟初长成,不知道怎么应付这种事,然而他不知道明台为什么变成这样,往后多少个日夜里,攀上极乐的那一刻心里想的是谁的名字。


一大早要做三个人的早饭,砂锅里煮着蟹粥,明诚从玻璃罐子里取出一些酸梅酱和腌黄瓜,摆在精致的瓷碟子里。


明楼端了杯滤掉茶叶的滇红,喝了一半。


“大哥,你能不能不要空腹喝茶。”


明楼心里为自己默哀了一下,自家阿诚从小就最贴心,现在长大了反过来教育他,他有点当了父亲被女儿数落的感觉,意外的有点欣慰。


“红茶不碍事的。”明楼放下茶杯,拉开凳子,正好明台从楼上下来,头发睡得乱得跟鸡窝似的,眼下还有隐隐可见的乌青,不知道昨晚又在瞎折腾什么。


他拖拖拉拉地走到餐桌面前,有气无力地跟明楼问早,从明诚手里接过空碗,嘟嚷了一句“谢谢阿诚哥”,然后眼神愣是在明诚挽起袖子露出的那截胳膊上没能挪开,他像是觉得口渴,咽了咽口水。


明诚拉开凳子刚坐下,明台就递来一碗盛好的白粥,顶上还点缀了一小勺橙黄色的酸梅酱,那是明诚从小就爱吃的。而明楼面前空空如也,他朝这边瞥了一眼,若有所思。


》》16


用过早饭,明楼打发明台去洗碗,然后把明诚叫到花园喝茶。


“青瓷同志。”


听到明楼开口,刚端起水杯往嘴边送的明诚立马僵住,缓缓把水杯放回桌面,磕得一声轻响,正襟危坐地答道:“是。”


“根据上级指示,要求你下月前往伏龙芝军事学院接受学习任务,代号伏龙芝。”明楼的语速中等,表达清晰,茶杯还端在手上,面上也看不出什么格外的情绪。


明诚握着茶杯,大拇指在杯沿上摩挲着,干干地问了句:“什么时候出发?”


明楼抬头看他,从眼睛看进去仿佛把他的内心做了个深度剖析,明诚还来不及目光闪烁地躲开就听见对方问他:“怎么?舍不得走?”


明诚瞥了一眼还在洗碗的明台,屋内水管哗哗的,大概完全听不到外面的谈话,他问明楼:“要怎么跟小少爷解释?”


明楼抖开报纸好整以暇:“这个你放心,他刚考完期末,拉丁文不及格,遣送回去就是。”


“……是。”


》》17


“我不走!”明台狠狠地把自己摔到床里,拉过被子盖住头,“不及格可以补考,凭什么赶我走!”


明楼站在窗边,一把扯开被明台裹紧的被子,教训他:“这是校方的意思,你跟我在这儿犟也没用,早知道今天你学习的时候干什么去了?”他把被子扔在手扶椅上,接着道:“赶紧收拾东西,你现在还有七天可以在法国逗留。”


见事情板上钉钉,明台垂头丧气地妥协:“不在巴黎,那我去奥地利行吗?”


“嘿——”明楼作势一巴掌要拍过去,右手举起犹豫一下又放下,“你还想到我管不了的地方,我跟你明说,大姐不同意。”


于是,沪上少爷明台变成失学儿童被遣返回国,他赌气不收拾东西,横在沙发上给明楼添堵。明楼自知这件事是自己暗中动了手脚,也不跟他计较,悠然自得地看报喝茶,心情丝毫不受影响。然而只有明诚,认命地帮明台收拾手提箱。


明台走的那天,阳光很好,明诚开车送他去机场,明楼因为任务在身便借口导师见面没有去。车开得很慢,一路上经过些微起伏的山丘,油亮亮的绿草上成簇地点缀着黄水仙,明台没太有精神,只是时不时往方向牌上明诚的双手瞟。那双手骨节分明,修长又柔软。


知道明台在看他,明诚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像个兄长一样叮嘱:“回家之后好好念书,照顾好大姐,少闯祸。”本来还想说“等我们回来”,话到喉头又憋了回去。


“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明诚看着前方,路不宽,有起有伏,除了他们,没有另一辆车,“但这里总归不是祖国,人还是要回家的。”


》》18


明台对明诚的感情很复杂,绝对不是寻常兄弟之间的感情,也不是像他跟明楼那样有点长幼秩序的关系,他会因为明诚跟明楼走得太近心里堵得慌,会因为明诚的一个应允而幸福感填满心脏,会因为他的身体而升起欲望。但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该把这些情感称为爱情,因为分别的时候,他也只是觉得心有不甘,大概所谓爱情与占有终究有所不同。


飞机起飞了,明诚一个人开着车回家,车速比来的时候更缓,他看着沿路的风景,凭空想象伏龙芝冬季的严寒。


飞机上,明台有些无聊,想着箱子里可能会放了几本打发时间的书,便打开手提箱翻找起来,不想在夹层的布里摸到了硬硬的一块,像是纸。他拉开暗袋拉链,里面夹了一个信封,上面没有署名,就像很多年前他从明诚的抽屉里翻到的那封。他打开信纸,上面只写了一行字,但差点让他想从飞机上跳下去,信是明诚写的,他说,全世界我跟你最好。


车开到家的时候,明楼已经回来了,明诚去车库停了车,临走的时候鬼使神差打开后备箱,没想到真的有一个信封躺在箱底。他回头确认明楼不在,迅速取出信打开,信是明台留下的,上面只问了一句话:你能不能全世界就跟我最好?


明诚瞬间背不过一阵鼻酸,把信折回去装好揣进公文包。在他看过的戏剧里,所有的告白都是当面的,热辣的,倾诉衷肠的,所以他突然拿捏不准,他跟明台,这样算什么?


然后,他去了伏龙芝。


》》19


最难熬的是开头。首先是气候的不适应,俄罗斯那种地方对从小长在上海的明诚来说,气候状况实在过于恶劣。然后是种族歧视,整个军营里面只有明诚一个亚洲人,跟人高马大的高加索人比起来,他实在显得过于纤细瘦弱了,难免受点不公平的对待。事情在半年之后得到好转,一次综合测评中,他以智慧上的绝对优势和体能上的险胜干掉了所有的对手组。从那时开始,那位高傲寡言的东方美人在军队里就成了传说,直到他以全优的成绩从伏龙芝毕业。


他跟明楼一直保持通讯,定期汇报自己的学习情况,也希望从明楼的来信中得知一点明台的消息。可明楼就像知道了什么在刻意回避一下,对明台的事可谓是只字不提。他不敢打电话回上海,不敢寄信,甚至不敢寄一张明信片说自己只是旅行到了这里,也不敢每次都问明楼,只能在问候大姐的时候顺带提一句,明楼也只是给一些不痛不痒的简短回复,像什么长高了,听话了,交女朋友了。


怎么会交女朋友呢?


应该交女朋友的吧。


那些年,他孤身在外,心里藏了好多的话想说给谁听,等到后来终于有机会畅所欲言的时候,却再也说不出口。


明台回上海念高中,他本就在法国念完了中学,又比同班大多数同学大上一两岁,一门心思又完全不在念书上,只想着怎么快点熬过这两年跟大姐谈判再去欧洲的事。虽然他无心与班里同学打成一片,却是招人喜欢的,程家的小姐就对他青眼有加,那姑娘的表姐跟明镜交情不错,两位姐姐也大有撮合两人的意思。终于,选了个机会让两人见了个面。


明台心里一万个不高兴,选了副老气横秋的眼镜架上,怎么丑怎么来,没想到程小姐非但不嫌他丑,还夸他“温文尔雅”,真是瞎了眼。两位姐姐已经自觉离开,给年轻人制造独处的机会,程小姐咬着下嘴唇尽力表现出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仿佛笃定明台就是喜欢这个类型。


明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凑到她跟前问她:“你能不能跟你表姐说你对我不感兴趣?我有喜欢的人了。”


程小姐抬眼看他,一副不服气的样子:“那她喜欢你吗?”


明台笑了,特别甜,用勺子搅着杯里的咖啡,得意洋洋地看着对面的人:“那当然!他说了,全世界就跟我最好。”那副甜蜜的样子,像个初恋的少年。


(待续)


抱歉最近有点忙,挤时间写文没时间回复,明天周末一一回,我爱你们,你们都是小天使!(。・ω・。)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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