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桑

I have loved you, I tried my best.

[伪装者衍生]枯荣 1-8(台诚)

*看小少爷花式追阿诚哥

*半架空向

*希望它还算个正剧。所谓正剧,就是有悲有喜


以上均接受者,祝食用愉快。


》》1


明诚离开上圌海那天,下了场雷雨。


接连几天的闷热终于被狂风暴雨捲携而去,明诚走的时候穿了件长袖白衬衫,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撑着伞。明圌镜从车上下来,挽着他的胳膊,他为了不让大姐被雨淋湿,拎箱的那边衣袖湿圌了大半。


“啊呀,阿诚你袖子怎么这么湿?”明诚在收伞的时候,明圌镜突然发现明诚左手衣袖下半截颜色深一些,一抓他的手,冰凉冰凉的。


收好了伞,从衣袋里掏出手绢擦了擦左手的水,明诚温和地笑着:“不碍事的大姐。”


“怎么就不碍事了,”明圌镜一边念叨,一边从包里拿出手绢替他吸衣袖上的水,“都是我们家的孩子,大姐心疼。”手绢擦衣服,效果聊胜于无,却让明诚的心暖了大半。


明诚弯下腰抱了一下明圌镜,他刚满十七,已经比大姐高出小半个头。这是他到明家这么多年跟明圌镜做过最亲近的动作,也许是快离开了,离愁总会让人对远方怀揣莫名的恐惧与勇气,做出以前不敢尝试的举动,并可能习以为常。


》》2


明诚离开上圌海的那天是周二,寄宿学校里的明台对此毫不知情,因此,当他回家被告知明诚已经去法国的时候,谈不上多么难过,心情总还是失落的。


明家的房子太大了,不论少了谁,都显得空出好大一片空间。


跟明诚不同,他的母亲是明圌镜和明楼的救命恩圌人,他来明家的时候还不大记事,明诚来的时候他已经五岁,看到明楼将脏兮兮的明诚牵进屋的时候,他主动递出最后一块奶油蛋糕。可是,对于衣食无忧的富家小少爷来说,最后一块吃不下的奶油蛋糕有多重要呢?恐怕也没多重要。


他们俩一起长大,小男孩子之间,难免为了抢玩具斗气,好的是,他们也从不置气,吵得不厉害,最后总是能握手言和。


家里没有大人,明家的孩子从初中开始上寄宿学校。明诚启蒙太晚,快满十五岁才上初中一年级,他比同班的孩子都大,已经有了青圌春圌期男孩子该有的烦恼与小心思,当时的国文老圌师是金陵女子大学的毕业生,未满二十的芳龄,他喜欢得紧。


》》3


明台的钢笔摔坏了笔尖,直接去明诚的抽屉里翻钢笔,翻出一个没有署名的信封。他当时认字很多了,看了看四下无人,没有忍住好奇心,倒出了信,偷偷摸圌摸读起来:


你是天真,庄严,你是夜夜的月圆;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明台手心被烫得往回一缩,这个时候明诚推门而入,正好发现明台在翻自己的东西。


“你在干什么!”明诚冲过去,抢过明台手上的信在掌心揉成一团,紧紧地握着手掌,眼圈被气得发红,一字一顿地对明台说:“给我出去。”


房门“嘭”地一声关上了,明诚瞬间软圌了腿,蹲在地上,把脸埋在交叠的双臂里,一抽一抽地哭了出来。没有人告诉过他,喜欢一个人的感情并不卑劣,他被年幼的弟圌弟发现了心里暖暖开花的一个角落,惊慌失措地把它变成荒地。


那天明台出门之后没有走,他站在门外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希望里面有点什么声响,希望他的阿诚哥没有哭,希望自己将会被原谅。多年以后他才明白,如果当时自己能开门,从背后抱抱他,那该多好。



》》4


巴黎街道上,游圌行的学圌生高喊着“全世界的无产者联圌合圌起圌来”,明诚下课回家,腋下夹了一本《哲学与贫困》,正好读到《罢圌工和工圌人同盟》那一篇,他看到学圌生游圌行,没忍住好奇心回头看了几眼——直到旁边的明楼叫了他第三遍:


“阿诚,走吧。”


“是,大哥。”


彼时,他已加入共圌产党,明楼还不知情。


“你最近都在读马圌克圌思?”明楼刚接了上级任务,他以眼镜蛇的身份与潜伏圌在巴黎的青瓷会合,接头暗号是《罢圌工和工圌人同盟》中引的乔治.桑:不是战斗,就是死亡;不是血战,就是毁灭。


明诚自然地接下对话:“对,最近课上老圌师正好讲到马圌克圌思。”


他们在路上走,走回家,明台也在路上走,走回家。


盛夏已来,明家的后花园在夜晚飘起一层萤虫,明台双手扑到一只,慢慢打开个缝,将它放回到夜空里。


》》5


眼镜蛇跟青瓷的见面在一个露天咖啡厅,明楼去的时候,已经有一个清瘦的年轻背影在约定好的位置等着他,他走过去背对着他坐下,背起了约定的暗号。


“不是战斗,就是……”


“死亡。”听到声音,明楼心一惊。


“不是血战,就是……”


“毁灭。”明楼像是确认了什么,转过身圌子,揪过背后的人,果然是明诚。


“怎么是你?为什么会是你!”明楼猛地站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把手圌枪,抵在明诚的左心口。


“哥圌哥,”明诚被明楼掏枪的架势吓得不改站起来,是的,他瞒着大哥入圌党,但是他也是真不知道眼镜蛇就是明楼,“哥圌哥饶命……”


在明诚的世界观里,从桂姨手里把他救下的明楼宛如天神,既然是神明,那么他当然生杀由命。


回家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话,回家之后,明楼又出去了,明诚躲在窗帘后偷看,楼下王天风的身影在路灯的映衬下,清瘦又挺拔。


从那天以后,他们默默达成共识,要保护好大姐,要让唯一的明台当个正常人。


》》6


明台十六岁那年暑假,明楼和明诚回了趟家,明圌镜带着明台去机场接他们。


跟离开的时候不一样,回来的明诚已经没有了当初纤弱胆怯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自信又挺拔的脊背。他跟在明楼后面,帮他拎着公文包,侧耳听明楼说话,像是说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笑弯了眼,瞥了眼明台,低声道:“是,先生。”


他笑得太耀眼了,明台的后背被他带笑的眼睛烫了一下,全身有蚂蚁在咬。他愣在原地,明圌镜扯他的袖子几下,也没回过神来,直到明诚主动凑到他面前递给他一个盒子。


“好久不见了,小少爷。”


明台接过盒子,是一块表,他抓圌住明诚的手腕,望进他的眼睛里:“你帮我戴上。”他连“阿诚哥”都忘了喊。


明诚耸耸肩,又望了一眼旁边的明楼,一副“你看,我就说”的样子,明台藏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握紧拳头,平圆的指甲陷进皮肉里,硬生生掐出几个印子。


回去的车上,明圌镜问起两人在法国的生活,明楼闭目养神,都是明诚在回答,明台在前座竖圌起耳朵听,明诚低哑的嗓音飘进耳朵,咬得他后脊柱发圌麻,明楼时不时地应一句,他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嫉妒得要发疯。


“大姐,我也要去法国留学。”


》》7


一车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纷纷看向明台。


明圌镜先是一愣:“怎么突然要去留学了?”


明台抱着胳膊,把头扭到窗外,不让人发现他红了的眼角,“就是想去了,没有为什么。”


“哎呀,”明圌镜像是想到了什么,“你该不会是看你大哥和阿诚哥在法国过得好,自己也羡慕了吧。”


“我是觉得国内的教学质量太差了才想去的!”心思不小心被明圌镜戳破,明台恼圌羞圌成圌怒。


“想留学我就给你安排,你冲大姐吼什么,本事没长多少还学会长脾气了是不是?”明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明台顿时就蔫了。


“大哥,”明诚用手抓了下明楼的手腕,“小少爷也是一心求学。”


明楼从后面推了一把明台的头,“你呀,能不能像阿诚一样让我省心?”


明台不搭话了,直到回家吃完饭都没说一句话,他蔫蔫地丢下碗,没精打采地说一句“我吃饱了”,一个人回了房。桌上的人本来还有说有笑的,明台一走,明圌镜倒是尴尬起来,仿佛自己没有把幼弟教好。


明诚也起身上楼:“大哥大姐,我去看看明台,不碍事。”


》》8


房间里没有开灯,明诚推门进去一时没发现人,他关了门,问道:“你在闹什么情绪?”


“我哪里闹情绪?”声音从床的位置传来,明诚夜视能力不错,这才看清明台坐在地上,靠着床。


“那你说说我跟大哥……”


话还没说完,床那边就传来动静,明台拉过床圌上没叠的被子盖在头上,声音闷闷地传来:“能不能不要老是你跟大哥,你跟大哥,搞得我像个外人似的。”


就像从前的明诚,也没有人教过明台,嫉妒并不全然是一种卑劣的情绪,如果它发乎情止乎礼,一门心思的坦诚。


感觉到明诚走近又蹲了下来,低沉沙哑的声音透过被子在耳边响起:“那小少爷希望我怎么做?”


“你……”明台的脑子当机了,想都没想就说出心里话,“能不能,全世界就跟我最好?”


被子被人撩圌开,夜视能力超群的他看见明诚的眼睛在夜晚熠熠生辉,他被明诚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明诚说“好”。


你是天真,庄严,你是夜夜的月圆;


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他恍惚想起少不更事的自己偷看明诚写给国文老圌师的情诗,气哭了他,如果他当时也能像这样抱抱他,那该多好。


(待续)


注释1: 引自林徽因《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我知道会有小天使问是不是he,我先答为敬:是!

以后恩桑所有的台诚文不会再打苏靖tag卖安利,从前骚扰过的小天使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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