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桑

I have loved you, I tried my best.

[伪装者衍生]民国廿八年遗事. 序章(台诚)(试阅)

台诚,台诚,台诚。大哥很疼两个弟弟,三角我们不约,不约,不约。

只想认认真真地讲个故事。

私设有,叙述视角从正文第一章切换,改用第三人称视角。

目前设定主体为轻松向的正剧,读书恋爱执行任务几不误,至于结局如何,我保证给他们最好的。

先发序章试阅,最近忙,反响不好不能保证不删文。

以上均接受者,祝食用愉快。


序章


今年清明,在外地上学的我被家里一通电话叫回重庆。柳家最后一位爷爷辈儿的人离世,按规矩应当出席葬礼。


他是我爷爷的弟弟,素日里与我家少有往来,我从小到大见他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完,突然让我回去,说实话还挺不乐意的,学校马上就要中期答辩,我在回程的飞机上还抱着电脑改论文。


柳家的老宅子修了近两百年,一草一木都透着古旧的味道,每片砖瓦都有一段故事。我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嗑瓜子,旁边躺了一只老猫也不怕人,翻着白肚皮在地上打滚,我觉得有趣就把瓜子喂给它吃。


“庭霖你过来。”老太太从门后走出来,颤颤巍巍。她是我二奶奶,刚刚过世的二爷爷的续弦,她跟我招手把我引到里屋去。


桌上散放着十几本老旧的牛皮纸硬壳记事本和几十封书信,我捡起一封信,纸张都已经发黄变硬,似乎一碰就能碎掉。放在鼻子边嗅了嗅,怎么说,有种属于时间的苦味,割得鼻腔干疼。信封中间碳素墨水写成的字保留完好,一笔一划,清风劲骨中带着世家子弟的潇洒,都说字如其人。


柳瑜馥亲启。工工整整的繁体字。


论资排辈,爷爷应该叫瑜馥。瑜者美玉,馥者繁荣,多好,颇有周公瑾的风姿。然而他今生不复踏入川渝半寸故土,忧思至极,便在人生的最后几年改了名字。从此,一些的书信手稿,落款皆为渝复。


渝复,复渝,不好。


晚年羁旅,情深不寿,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


我左手挤压信封的边缘口朝下往外一抖,想看看爷爷的哪位旧友能写出这么漂亮的字。信中所说大都是关于生活的闲言,只是反复提到一个叫明诚的人,说他一切都好,让我爷爷切勿挂念。落款写着明台,时间是一九四二年的元旦。


一九四二年,爷爷尚在香港大学当政治哲学系的助教。其实我从未见过我爷爷,关于他的故事大多从大伯那里得知,我父亲是爷爷的小儿子,他出生的时候爷爷已经五十有一,还未等他长大成人,爷爷便郁结着离世。家里书架上放了几本爷爷晚年的日记,明诚和明台这两人我都是知道的,他们是兄弟,当初在香港大学的时候,明诚是政治哲学系的讲师,我爷爷是助教,而明台正是那一年姗姗来迟的大一新生。


家中日记都是爷爷四九年以后所写,关于这两兄弟的事我也只是模模糊糊有个印象,但直觉告诉我,这里潜藏着一段动人心弦的故事,或许关乎生离死别,或许关乎家国天下。


我站在桌旁握着信封出神,不知道二奶奶从那里找来一个牛津布的袋子,收收捡捡把书信和记事本都放了进去。我当她不准我再看,正打算悻悻离开的时候,她把袋子塞到我手里。


“大哥交代了,将来家里能出个学文史的,就把这些书信手稿给他。”


那一包沉甸甸的东西我往家里的书柜一放就返回了学校,临走的时候特意嘱咐父亲不要乱动,他崇拜他的父亲就像我崇拜他,可是这是老爷子留给我的东西。也许是回了趟家先祖保佑,中期答辩的时候竟然没有被那群老先生挑刺,顺顺利利就给过了。


再翻起那些旧书信和日记已是半年后的事。


我本科毕业之后觉得做学术太累,就跟家里软磨硬泡延迟一年研究生入学,虽然棍子落在身上好几次,不过到底爸妈就这一个儿子,打了几次就默认了这个事实,我也终于有时间去整理爷爷留下的书信手稿。


一九三七年,他从国立中央大学数学系毕业,本来应该同年九月去日本军校学习情报学,回来为党国效力,可万万没想到七月七日卢沟桥事变,抗战爆发,日本是去不了了,他前思后想去了英国,转行念起了政治哲学。


一九三九年,带着功利主义发源地的自信和宗主国学成归来的荣耀,他从伦敦大学学院毕业之后直接进入香港大学,由于资历尚浅,校方给了一个助教的职务,他也乐得清闲,拿着补贴继续念他的博士学位。


也是那一年,德军偷袭波兰,英国对德宣战,整个世界都笼罩在战火的恐怖硝烟中,香港突然就变得不太平,爷爷的日记也是从这一年开始内容变得多起来。


当时他担任“西方政治思想”这门课的助教,教授是一位法国人,他不讲霍布斯、洛克,直接从伏尔泰、卢梭开始。这一点让我爷爷深为痛恨,且不说政治哲学发端于英国,初见成效也是在英国,单就他英国求学归来的背景,就对任课教授忽略《利维坦》和《政府论》抱有极大的敌意。


没过两周,这位教授便因为欧洲战争爆发,悲痛万分返回了自己的国家,这门课一时找不到老师来代课,我爷爷就仅凭着英国两年求学所得,硬着头皮给学生上起了课。好在校方也没有为难他太久,那年快到万圣节的时候,来了一位新老师,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位从开学第一天就不见人影,却次次都来签到的学生——明台。


当时港大宿舍吃紧,爷爷是助教本来应该住单间,却在班上突然多了两个人之后,不得不选择与其中一个人做室友,选老师是万万不敢的,于是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看起来年龄和自己差不多的明台。可看他后来的日记我觉得,或许他当初选择那个叫明诚的人更好,以免日后替室友背那么多黑锅。


父母在家的时候,我总是拿本书装模作样地看着或读着,等他们一离开家门,我便又重新翻起那些日记来。厚厚的十几本日记,却像看小说一样,短短两个星期就翻了个遍,我看到他读书的年代也跟我一样,不愿学习无用的拉丁语,不愿学习无用的德语,也不愿学习死记硬背了同样无用的法语。(注1)他也在考试的时候骂老师,“混蛋教授考他娘的什么东西”。(注2)他也跟那个叫明台的去过香港的庙街石塘咀(注3),被明诚逮个正着,不欢而散。


但是在这些平铺直叙的背后,我总觉得日记中的明诚与明台之间有着什么秘密,而爷爷对此事一清二楚。往来的书信中隐隐地提到这些事,但学者总有说话说一半的毛病,他不写清楚,后来也没托梦给我讲明白。


于是,我仔仔细细地咀嚼着一九三九年到一九四一年之间爷爷日记中的每一个字,那些与明家兄弟往来的书信也被我单独挑出来放到屉子里。我妈从大阪回来带给我一支钢笔,我的字跟人一样随性不规矩,却买了一本硬面抄,摘录从一九四二年开始爷爷日记中有关明家兄弟和香港大学的所有字句,用工工整整的正楷写了满满一本。


我想好好讲一个故事,用自己的嘴说清楚爷爷日记中的留白。


克服叙述者不在场的轻信,去拼凑一段霍乱时期的爱情。


待续。


注1: 出自夏目漱石《文学论序》。

注2: 出自季羡林《清华园日记》。

注3: 旧香港红灯区。


不要想着我爷爷跟任何人组cp,我奶奶会生气的。

占一发苏靖tag买安利,你们还爱我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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