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桑

I have loved you, I tried my best.

[伪装者衍生]枯荣 20-25 (台诚)

台诚only,三角不约。


*半架空设定。

*正剧。


正文:

》》20


欢迎回来,青瓷同志。


明诚回巴黎那天正好是深秋,法国的北方阳光不甚丰满。


他从伏龙芝辗转到莫斯科坐上火车,一路上气温渐暖,清晨山野丛生的草木全都是岁末之初雾中的风景。邻座的乘客是位十七八岁的少年,看眉眼像斯拉夫人,他点了份红菜汤,把脸埋在速食饭盒里偷瞄一旁的明诚。明诚始终把脸转向窗外,却在经过一排高树的时候,在车窗的反光中看清了少年的侧脸,不知是不是牵挂过甚,竟会觉得他像明台——不对,明台现在长什么样,他已经不知道了。


明楼到火车站接他,他下车的时候拎着箱子往明楼身后看了看,没等他发问,明楼就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说辛苦了。


箱子依旧由明诚自己拎着,巴黎比莫斯科暖和,他脱了围巾搭在另一只手臂上,没走出两步,明楼的声音就幽幽传来:他回去了。


哦,难怪没看见。


两人先回了家,明楼不太会做饭,只好去外面的餐厅为明诚接风洗尘——如果换作是明楼从莫斯科回来或许会有一桌像样的家乡菜等他,大概这就是差别。


巴黎没什么好吃的,好在伏龙芝更没有,明诚点了份红酒炖牛肉,小口小口吃得津津有味。天寒地冻的那两年,除了教会他要坚韧,大概还教会他要懂得对食物感恩,他喝了口波尔多,还没咽下去就听见对面的明楼说:


欢迎回来,青瓷同志。


明楼用什么身份来接他,就意味着他们将来为哪个阵营效力。


》》21


给明台介绍女朋友的事最后不了了之,明镜在家里数落他,说他错过了程小姐那么好的姑娘,一辈子都会后悔。明台躺在沙发上看时装杂志,明镜多说两句他就嫌烦,把书页翻得哗哗响,嘟嚷道:“大姐我才多大,这辈子能认识的人还多着呢。再说了,我不觉得程小姐好,她没有大哥大姐好,没有阿诚哥好。”


明镜嗔怪道:“那你能跟我们过一辈子啊?”


明台收了杂志偏着头问:“怎么就不行啦?”


明镜被他气笑了:“你大哥跟阿诚哥都是要成家立业的,才不伺候你这小祖宗!”


明台在心里“哼”了一声,心想:大哥成不成家我不管,反正阿诚哥说了他只跟我好。


彼时他年少,拿到一个承诺便以为自己拥有了全世界,却不曾想,他与明诚之间有一大段路需要他追着去完成。他们一个生平坎坷,经历孤独和凉薄,另一个却被奉为至宝,从不了解人间疾苦,这种命运层面的不公让他们对爱与被爱的构想南辕北辙,这么些年,早已跑出一条鸿沟。


转眼上海最难熬的湿冷冬季就要过去了,今年又是他一个人放烟花,过年那天明台终于如愿听到了明诚的声音,明诚在伏龙芝那两年,他的心里憋了太多的疑问以至于他刚把电话握在手里,声音就染上哭腔:


“阿诚哥,你终于接我电话了。”


明诚在那边轻巧地说着跟明楼对好的台词:“去年我跟导师到兰卡斯特开会,整个镇上就一部电话还坏了,后来不是让大哥寄礼物给你了么?”


哦。明台应着,看着白衬衫上那对菱形的袖扣,听着电话那头明诚轻言细语的安慰,心底莫名地生出暖意来。



》》22


某天晚上睡觉前,明诚开着床头灯看自己在伏龙芝写的那些信和明信片,突然房门被敲响,他一把拉开抽屉把床上散落的信件胡乱装进去,再摸过床头柜上的一本书随便翻开一页,淡定自若地说了句“请进”。


明楼进门看明诚没在忙别的,就走过去坐到床边,看着比两年前更加俊挺成熟的明诚,他由衷地感到心安,他们的斗争才刚刚开始。


“军统来令,让我回上海新政府担任经济司司长。”


“那我呢?”明诚合上书,看向明楼。


“你先到香港解决掌握我身份资料的日本特工,然后前往湖南军统培训班执教。”


“军统……执教?”明诚一脸不解。


“对,”明楼顿了一下,“你去伏龙芝是我安排的,以军统毒蛇的身份,所以军统方面希望你能学以致用,培养新的特工。”


“那大哥你?”明诚不知道明楼为什么花心思培养他却又不把他留在身边。


“毒蜂小组在上海暴露之后,王天风转移到湖南,谁知道那个疯子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我对上海的情况还不了解,你先去帮我探探他的底。”明楼是说话特别经济的那种人,连策反的时候都不惜多说一句话,这么一解释反而让明诚抓住把柄,但他既然从来都对明楼跟王天风的事心知肚明,便不会在这个时候讨没趣。


明楼见明诚没接话,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用不了多久,我会把你调回经济司。”明楼撤走手的时候,眼角余光瞥到夹在被子褶皱中的一张卡片,上面似乎还写了字,他也没多想就拿了起来,还没开始读就被明诚一把抢了过去。


“大哥,这是一位叫叶莲娜的姑娘给我的,她不希望被除我以外的人看到。”明诚说得从容,让明楼毫无孔子可钻。


“明诚少校,你艳福不浅。”


“不比大哥,”明诚把卡片夹进书里,“湖南之事定不负所托。”


那卡片是他写给明台的,抬头是“亲爱的”,结尾是“我爱你”。



》》24


明台在二十二岁那年不知道自己是撞了哪路神仙,满心期待去香港念大学,飞机上因为救下一个暂时还不该死的人,被人从香港机场打晕一路带到湖南,醒来之后见到自己救下的那个人,可那个疯子非但不感谢自己还对自己一顿揍,好不委屈。


或许事情也没有那么糟糕,那一年他也认识了于曼丽,虽然初次见面的时候差点被揍——大男生看到漂亮的女孩子多看两眼没什么不正常,然而因为盯着别人看而被揍就是自己活该了。


“你怎么打人呢!”明台捂着被揍了一拳的下巴。


于曼丽凤眼一挑瞪过来:“你还随便盯着别人看呢!”


“长得漂亮还不许人看了?”话还没说完,姑娘劲瘦有力的拳头又抡了过来,吓得明台赶紧躲,他就奇了怪了,还有姑娘不喜欢别人夸自己长得漂亮的?


对,于曼丽就是。她是一个湖南商人的女儿,因为父亲早逝被卖到妓院,她不愿接客,被老鸨毒打,没想到那天妓院起火,混乱之中她逃了出来,遇到从上海回湖南的王天风被救到军统训练班。由于被卖到妓院的阴影,让她对一切女性特征明显的词汇都带有敌意,包括“漂亮”。


他们作为生死搭档的第一个任务是到重庆送一份情报,由于关系到军统上层,必须两人亲自把信交到指定联络人的手里。明台知道这是一场毕业考核,去重庆的路上,他借着帮于曼丽放行李箱的空档给了她一些暗示,不料这小姑娘玩味地看着他,一副“没想到你也发现了”的样子。


从那时开始,他便知道于曼丽不简单。



》》23


两人刚到重庆明台就带着于曼丽去买衣服,后面负责监视他们的人窃窃私语,说什么不愧是少爷出生,就知道花钱。


重庆的裁缝铺不如上海的时髦,但款式和面料还是一等一的好,毕竟是战时陪都。明台选了样式稍显成熟的呢子大衣,选好之后看于曼丽在旗袍面前停了一会儿,又走到衬衫马甲短裤的架子边拿了一套新衣服——她好像不穿裙子。


回到房间,明台打电话叫了客房服务,然后又火急火燎地把衣服丢给于曼丽让她换上。于曼丽接过袋子,发现里面藏着一件印花旗袍和一双高跟鞋,她问明台什么意思。


明台一边套衣服一边混乱地解释:“我带着个假小子来开房是不是太奇怪了?有人盯着我们,赶紧。”说着,躲在窗帘后看了一眼街道转角停的那辆车,回头看于曼丽的时候,她已经拿着衣袋去了洗手间。


两人换好衣服伪装成一对年轻夫妇,明台压低礼帽的帽沿,于曼丽勾着他的胳膊,迈着大步朝街道转角停着的汽车走去。没等这里的人反应过来,他们直接把人敲晕,抢了车,一踩油门扬长而去——联络人就在沙坪坝。


车开出一段距离,确保酒店里负责监视他们的其他人没办法追到的时候,两人在路边停了车,转叫了一辆黄包车,报上一个地址,那里是磁器口最靠嘉陵江的一个茶馆。


台子上的川剧唱得正响,下面的观众围着四方桌,认识的或不认识的凑在一起喝沱茶,明台进去之后,跑堂的伙计把他引到包房,开门一看,里边有一个男人背对着他,穿着质地上乘的西装外套,腰板挺得笔直。他听到开门声转过身来,对上了一双同样震惊的眸子。


“明台(阿诚哥)?!”


待续。


终于周末了,已经累die的恩桑。

蒸煮tag下卖安利,我爱爸爸们!!!我都想叫老霍干爹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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