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桑

I have loved you, I tried my best.

[琅琊榜衍生]天冷揣手,夜凉加衣(下篇)(苏靖 肉渣)

深夜福利,争取炖一次不会被和谐的肉。


上篇:天冷揣手


下篇.夜凉加衣


他只身,更漏迢迢。


傍晚的风雪来得匆忙走得却拖沓,窗边正好听闻风吹树杈的刷拉声。梧桐本就寂寥,偏偏赶上冬夜风雪,坐拥天下的人怕也难抚平心头的疏离感。戌时过去大半,眼看着就该敲二更钟了,萧景琰为了赴晚上这场约,白日里提起十二分的精气神处理着国计民生,下边催了三次晚膳都被他退了回去,如今却孤身一人坐在这书房内听北风刮树杈难免有些小情绪。


明明不曾用晚膳,腹中早已空空如也,本想着等那人来宵夜,这一晃都快二更了却仍是不见人影,索性就让它饿着,反正也没那个心情。人食五谷,对于冷暖的感知大体也都相差无几,左不过是饥饿的时候更容易觉得寒冷。萧景琰也没唤人拿件大氅来,任由自己穿着单衣坐在窗前,屋里烧着的炭火形同虚设。


冷风从领口簌簌地灌入前胸后背,不一会儿便凉透了手脚,鼻头随着吐吸也变得冰冰凉凉,恐怕在这里坐上这么一晚非染上风寒不可。然而萧景琰仍是没有去添半件衣服,不知道是跟谁赌这一口气,还是为了跟谁感同身受。


矮几上的灯由于久未剪去灯花而越发幽昧,明灭闪烁之间竟像每日睡前透过床帏看到的景象,不知不觉便一手托着下颚打起了盹儿,迷迷糊糊中听见屋外有人急切的低语:先生您可来了。


梅长苏进屋的时候便是这样的光景:他的景琰穿着单衣坐在窗边,单手拖着下颚一副已然入眠的样子,窗开着,寒气顺着窗檐往屋内淌,窗边小憩的人不自觉地瑟瑟发抖。他定然是心疼了,要不怎么会匆忙解下披在自己身上的大氅又小心翼翼地盖到那人身上,并从后面将他整个人环在怀里。要知道,他本身可是极其畏惧严寒。


“景琰,我们进里屋睡。”终究还是不放心,梅长苏贴在萧景琰耳边轻轻地哄着,扶着那人的肩膀作势要起身。


小憩的人受到惊扰,窣地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盯着梅长苏看,双唇紧抿。


“来……”梅长苏试着扶他起身,那人却纹丝不动,“景琰,听话。”


“这都几更天了?”


“二更过半,你在那睡多久了?”玲珑如梅长苏并非听不懂萧景琰话中的小情绪,只是他更关心怀里这手已凉透的人像这样折磨了自己几个时辰。


“这三更可就是明天了,你说今晚来看我就是这个意思?!”挣开梅长苏的怀抱,把大氅也抖落在地上,转过身对着跟自己一般高的人垂眼圆瞪。


梅长苏没有立即回话,而是把暖手的炉子塞到萧景琰手里让他捧着,又引着他进里屋,边走边开口:“雪天路滑,车轮陷进积雪费了好些功夫才弄出来,是我考虑不周应该早点出发的,对不起。”


一听闻车轮陷进积雪,在身后跟着的萧景琰突然停下脚步,放下手中的暖手炉一把抓过梅长苏的手握在手里,干燥温暖的触感传到手心,他才放开梅长苏的手大步进了里屋。


里屋的炭火烧得正旺,正在焚着的香也有暖身的功效,不多时便感觉整个身子从里到外都暖透了,十分舒适。萧景琰没主动开口说话,梅长苏知道,他的皇帝有情有义却总是难为情,他也不勉强,只是把煮好的姜茶递到萧景琰手边。


“听公公说你没用晚膳?”


“……”实在是羞于说出没用晚膳的缘由,萧景琰喝着茶,垂眼不去看梅长苏。


“刚才我替你传了夜宵,不算假传圣旨吧?”梅长苏浅浅地勾起嘴角看着对方。


“怎么不算?”萧景琰放下茶杯摆出一副帝王的姿态,理直气壮地抬眼看着梅长苏,“梅宗主好大的胆子,怎么罚?”


“叩叩”两下敲门声,屋外传来恭敬的请旨:皇上,该用夜宵了。


“传。”


三三两两的小碟根据咸甜口味与汤汁多少极为讲究地摆在矮几上,待布置完毕,一干人等便被萧景琰挥手退下了。梅长苏挨个盛出一小碟,取出怀里的银针把每个小碟都探了一遍,才取碗盛了大半碗炖得软弱的糯米粥,放上勺子递给萧景琰:“那罚陛下用膳,苏某在一旁只能看不能食可好?”


“朕看很好,”萧景琰也不跟他客气,接过碗就用勺子搅拌起来,舀了一勺粥放到嘴边吹了吹,顿了一下,喂到梅长苏嘴边,“我知道你为我好,不该赌气的,没用晚膳……还有,不算假传圣旨,你说的话都……”不算假传圣旨。


前一刻萧景琰还语无伦次地为自己今晚的举动道歉,话没说完,梅长苏便一口含住了递到他嘴边的勺子,吃掉了那口温度正好的糯米粥。


“我知道。”三个字,是理解,是包容,是默契,是一拍即合,是两相倾慕,是三九暖情。


萧景琰用餐算不得文雅,跟绝大部分征战沙场的男人一样,边关的风不算白吹。相比之下,梅长苏就秀气了很多,许是不饿,细嚼慢咽地用着夜宵,目光却粘粘地落在萧景琰身上,满目温情。


兴许是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萧景琰喊着勺子嘟嚷了一句:“你不好好吃,看着我干什么?”说完扬扬下巴指了指桌上的汤羹小点。


梅长苏放下碗含着笑看他:“吃饱了吗?”


“差不多……怎么?”萧景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开始觉得梅长苏这样温文尔雅的笑有些不怀好意,顿了顿,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


“靠过来……”梅长苏朝萧景琰做了一个“靠近”的手势,阔袖随着他的动作荡起了温柔的水波,烛光的映衬下,那双沉敛的眼睛闪烁着魅惑人心的点点星光。萧景琰缓缓地凑近,梅长苏微微向前就含住了那两片泛着水光的唇,辗转摩挲。


片刻之后放开,舔了舔自己的下嘴唇道:“嗯,杏仁的味道。”说完后又兀自凑地更近。


萧景琰被不断靠近的梅长苏逼得节节后退,坐到了床榻上,梅长苏倾身而下,把萧景琰圈在自己的两臂之间,笑盈盈地看着明显受到惊吓的人:“景琰,暖饱思什么?”


暖包思淫欲。怎么说得出口!萧景琰摇了摇头,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梅长苏也不逼他,转而抬手解下了他束发的冠,又开口问道:“食什么,性也?”


食色,性也。简直伤风败俗!萧景琰依旧摇摇头,开口道:“不知道。”


“呵……”这下梅长苏轻笑出了声,抬手解了自己束发的冠,任由满头青丝垂落到萧景琰耳边,俯下身跟他耳鬓厮磨:“没关系,我教你。”


内心暗叫“糟糕”,萧景琰一个翻身把梅长苏压到身下,他对情事算不得熟悉,每每这种时候总会有些过激的反应。


然而梅长苏并不在意被他压在身下,而是满眼怜爱地看着他:“今日不比从前,哪怕你推开我,我也是力不从心,哪还在乎谁在上。”


萧景琰一听这话便乱了手脚,事实上完全不是梅长苏口中说的意思,他只是有些生涩。其实,从内心来讲,他更愿意看到这个总是收放有度的人,在某些时候为他把持不住。不知道怎样去逢迎讨好,干脆动手脱起了自己的衣服,脱到只剩亵衣的时候,乖乖躺倒在榻上,暗暗地拉了拉梅长苏的衣袖。


这下某些人可真的乐了。


轻巧的吻落到眉心、眼睛,顺着笔挺的鼻梁向下,流连在微微张开的嘴。嘴唇接触到脖子的时候,明显感觉身下的人微微一颤,连呼吸都急促了三分。


“叩叩”两下敲门声,“皇上,该撤下食器了。”


“退……退下。”用了十二分的定力才没让自己哼出声,低头看了眼伏在自己胸口的梅长苏,萧景琰知道他是故意的,刚才。


屋外呼啦作响,想必又是风雪肆虐。


扩张的时候他有点难受,毕竟情事不算频繁,偶尔一次便显得焦急。


“可以了……”


梅长苏没有回话,抚了抚他的后背,继续开疆拓土。


“真的……”已经尝到异样的感觉,想必是没什么问题了。


萧景琰紧紧地搂住了梅长苏的肩膀,他要把这个人拥到怀里。男人之间的情事没有那么缠绵,不用温柔缱绻,不用含情脉脉,反倒像屋外的那场风雪。萧景琰觉得自己像飘飞的雪花,被地面的大风卷携着,扬起又落下。


情事之后好安眠,天寒还需有人陪。


天凉请揣手,夜凉且加衣。


(完)


下次要炖一锅一定会被和谐的肉,好想看耿直boy被吃抹干净。


最后,谢谢看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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