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桑

I have loved you, I tried my best.

[台诚]逢露 第六章(小狼狗x熟男)

*小狼狗x离婚熟男


章六


吃过饭之后,阿诚主动去洗碗,明台洗好草莓,耐心地去掉草莓蒂,切成两半装碗里让团子吃。也许是晚饭吃太饱,团子吃了几块之后没再动,专心致志地看着电视上正在播的《动物世界》,明台得了个空档,凑到洗碗池跟前用干抹布帮阿诚擦盘子。


门铃响了,阿诚继续冲着手里的盘子,胳膊肘碰了碰明台,让他去开门。


门开了,金菱站在门外,穿着素色的衣服和裸色的高跟鞋,手里拎了一袋草莓——最近草莓上市,楼下街边的水果店或者小推车都摆着卖,或许是上楼前顺道买的。


金菱见过明台,这次一眼认出他,她告诉明台,她来接团子回家。


洗碗池边的水流声停止了,阿诚在围裙上擦擦手,招呼着团子出门。小姑娘一看见妈妈,欢喜地扑过去抱住她的腿,又回头对阿诚和明台说再见。


她问:“爸爸,下周你跟小叔叔还会带我出去玩吗?”


阿诚不能预计自己到时候会不会加班,有些为难地看了眼金菱,还没开口,就见明台把手放在团子的头顶,问她:“团子想跟爸爸和小叔叔出来玩吗?”


团子坚定地点点头说想,还说自己喜欢小叔叔做的饭。


明台笑了,说:“那爸爸跟小叔叔就带团子出来玩。”


等团子穿好鞋,金菱把草莓交到阿诚手里,说告辞。转身的时候,阿诚瞥见她的额角青了一块,还有些破皮。


“你的额头怎么了?”


金菱明显是没料到阿诚会问她这件事,赶紧扒了扒头发遮住伤口,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被碗柜撞到了。”


“哦,那你以后当心。”阿诚到底跟她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好几年,金菱做事仔细,很少让自己磕着碰着,见她不愿说,他也没多问。


洗完澡后,阿诚跟明台坐在沙发上选了部电影看,电影才开始没多会儿,明台的呵欠就一个接着一个。阿诚突然想起明台今天没午睡,早上四点半起床之后一直到现在都没休息,大概是困了。


“困了就去睡觉。”阿诚的眼睛没有从电视屏幕移开。


明台甩甩头,表示拒绝,他喜欢跟阿诚相处,他喜欢阿诚。


阿诚没有勉强他——他本来就不会勉强任何人——继续看自己的电影。


没过一会儿,阿诚觉得自己左边肩膀一沉,他转头,发现明台已经靠在他肩上睡着了,眉目舒展,毫无防备。


无奈地摇摇头,他可没本事把一个睡熟的一米八多的男人弄回卧室,于是起身进卧室抱出明台的被子给他盖上,然后关掉了电视,回卧室看了会书就睡了。


接下来的日子,明台果然听话,没有再去酒吧唱歌,跟唱片公司的合作也算步入正轨,算上《无他》和明台之前写过的三首歌,明台还需要写出三首合成一张专辑,网络版和实体版同步发售。


于是,明台欠着公司三首歌。


白天,阿诚去警局上班,明台在家写歌,下午睡个长长的午觉,然后去附近的农贸市场买食材做晚饭等阿诚回家。晚上,两人偶尔会一起看部电影,有时明台灵感来了,会安安静静呆在卧室写歌,把客厅让给阿诚。


一起生活有了段时间,互相开始知道彼此的喜好,也会在适当的时候迎合这种偏好。比如,阿诚早上起床习惯喝杯凉水醒神,明台起得早,会烧好开水替他凉好;明台写歌的时候爱吃点甜食,阿诚专门买了个榨汁机,看着时候给明台做杯奶昔。


日子过得不咸不淡不骄不躁,阿诚隐约感到明台十分信任和喜欢自己,不过,他没把这种好感掰开揉碎了想,因为就像明台说的,阿诚是那个救他于水火的人。


阿诚也从没想过以后,比如,明台会在这里住多久,他自己将来的生活又会是怎样,是遇上新的人,比如真爱,开始不一样的人生,还是明台离开,他一个人平凡地虚度光阴?


今年夏天,他就三十岁了,不应该是期待真爱的年龄。


说是不想,其实还是想了。


他想,或许像现在这样的日子,过完这一生,也不错。


晚上十点半,明台强忍着困意等阿诚回家。阿诚今晚没回家吃晚饭,饭点过了好一阵才打电话回来说遇到一点突发状况,局里要求加班,让明台别等他。本来明台买好了牛腩,准备煮咖喱,一听到阿诚不回来,他觉得没劲,给自己煮了碗面条。


阿诚因为工作的关系,时常会晚归,明台一开始还会担心硬撑着等阿诚回家,后来渐渐习惯,困得不行时自己会先去睡觉,今天也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明台收拾好谱本和吉他,又换了吉他包里的除湿剂,正起身准备去刷牙,门外就传来开锁的声音,明台转头,阿诚虚弱地倚在门框上,脸色是从没有过的苍白。


“阿诚哥!”明台丢下挤好牙膏的牙刷,任由重力把粘糊糊的一坨扯在杯缘,他把阿诚扶进屋。


天气最近热起来,年轻一点的人都穿起了短袖,阿诚身上的白衬衫被泥灰和血渍弄得很脏,袖子上还破了一道,凝固的血让衣料板结了一大块。


明台顺着衬衫破开的口子看到里面,胳膊缠着绷带,绷带透出血色,伤口还在流血。


“你受伤了。”明台想去碰阿诚的胳膊,瞧得仔细点。可是他的手悬在那里,十根手指都在颤抖,他后怕,他心疼。


“没关系,职业风险,常有的事。”阿诚很虚弱,说话声音比平时小了很多。


阿诚的平淡让明台顿时沉默,他从茶几下面拿出剪刀,跪在阿诚面前,面无表情:“我先帮你把衣服换了。”说完,从袖口向上剪开了衣袖,尽量不让阿诚因为配合脱衣服而牵扯伤口。


布料被剪刀拉开的声音是带着闷的脆,阿诚感觉得出此刻的明台压抑着情绪,少年人的情绪,易嗔易怒。


“我……”阿诚开口。


“别说话!”明台带着怒意,让阿诚闭嘴,专心低头与衬衫布料搏斗。


卸下整截袖子,明台放下剪刀,双手伸向阿诚的领口,指尖碰到扣子的前一刻,动作忽然止住了。


他,要脱他的衣服。


“你……?”阿诚疑惑。


“别说话。”明台的怒气顷刻被另一种情绪取代,他动作笨拙地一粒一粒解开衬衫扣子,然后借助剪刀,把白衬衫分割成几块破布,从阿诚身上扒下来。


阿诚裸着的上半身就在眼前,明台从怒气中回过神来,顿觉害羞,他突兀地起身,说:“今天你洗不了澡,我去打点热水给你擦擦。”


追歹徒的时候跑了几公里,缠斗的时候也没少动,确实出了一身汗,加上血渍跟尘土,浑身脏兮兮粘糊糊的,的确十分难受。明台这个举动很贴心。


明台端来热水,里面放着毛巾。他依旧跪在地上,毛巾透水拧干之后,小心翼翼地替阿诚擦身体,就像生怕把他弄疼了一样。


毛巾是湿热的,毛巾过处却阵阵清凉,阿诚些微扭转身体,方便明台为他擦背。他很瘦,肩胛骨耸起,脊柱隐约可见一节一节撑起身体。


或许是没有正面对着明台,阿诚觉得压抑的气氛缓和了不少,于是开口说话。


“本来是要回家吃饭的,都快到家了,遇到歹徒抢路人的包,我追了他几公里,又打了一架才把他制伏。他带了把水果刀,见我追上他就慌了,也怪我大意,被他划到手臂。他也真是,掏出刀,从抢劫变成了打劫,还带袭警,估计得多判好几年。”阿诚有点晕,医生说他失血有点多,又没到需要输血的程度。


明台手上的动作停了。


阿诚刚转身想看看情况,一双手臂就环上自己的腰身。


“我不许你这么不要命,不许你再受伤。”明台闷闷地开口。


阿诚一听反倒笑了:“这不准那不准的,这是我的工作,你以为你是谁?”


明台一听来了劲,搬过阿诚的肩膀,让他跟自己对视,冲他吼:“我怕你受伤!我想保护你!你以为我是谁?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啊!”


这一吼,把阿诚给吼愣了。然后,他被紧紧抱住。


明台的头搁在阿诚的肩膀上,微微侧头,嘴唇若即若离碰到耳朵,他含着眼泪,温言软语,好似清唱:


“我喜欢你,阿诚。”


待续。


*小少爷告白了,你们猜阿诚哥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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